說完,率先站起來走到類似陽臺的竹編平臺上,下方就是水塘,在這裡可以釣魚,也可以休閒小憩,只是此時沒人有如此閒情雅緻。
劉飛陽想了想,隨後站起來跟過去。
金龍之所以沒動手,很大程度還是王爺的因素,他相信只要在這裡滅掉劉飛陽,王爺再怎麼有怨言也會在過後撫平,但不能一點不顧及,如果熱鬧了王爺,故意狙擊自己,那麼以後想要在內地發展就會舉步維艱。
站在原地,憤怒未消,卻不急不躁的等待。
王爺背對著金龍,感受到劉飛陽已經走到身邊,緩緩道“今天的事,我在之前並不知情,你相信麼?”
劉飛陽深吸一口氣,隨後點點頭。
“我說這句話,不是在解釋,而是在你相信的基礎之上,咱們還有說其他的可能!”王爺點上煙,又道“金龍已經鐵了心要吃掉你,但我要保,他也無可奈何,生理上或許有傷害,但在特殊時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懂!”
劉飛陽看著水塘裡討喜的錦鯉,上面還是有兩隻鴛鴦。
王爺又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金龍請我出手給出的價碼不少,能幫我洗好的數字可能你這輩子到現在還沒見過,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為自己的性命付出什麼…”
投機者,見縫插針!
無論王爺事先是否知情,現在已經開出價碼。
也對,虧被的買賣王爺從來不會做,哪怕是當初白夢潔離開的時候,也讓她光溜溜的離開。
劉飛陽開口道“我的市裡您知道,只有兩家安保和一家模特,過一段時間去惠北和省會,準備再建立兩家,還有和朋友合作,即將要做影視…”
話沒說完,王爺抬手擺了擺。
“你以為我是想要你公司?”
自問自答道“不是的,你那點資產我還不放在眼裡,趁火打劫我會做,但也會打劫有用的,白夢潔的影響力大家都清楚,她去找金龍,金龍沒敢幫,你看到利益衝上來,只能說有此一難是你自己造成的…”
“資金,我不缺,缺的是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給我提供穩定資金流的人!做了這麼長時間生意,不要跟我說不懂得什麼叫合理避稅,我需要的不是合理避稅,而是合理交稅,明白麼?”
什麼叫合理交稅?說白了,也就是王爺讓金龍做的,美化之後的說法。
劉飛陽不敢說走到現在手上不髒,當初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的賬本,就是他精心策劃出來的。
但“偷稅漏稅”與王爺讓他做的有本質不同。
前者還有緩和餘地,後者只要浮出水面,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他沉默著。
王爺轉頭看了眼,又緩緩道“脾氣、傲氣、骨氣,有這些很好,但這些在實力面前是拗不過的,當下你的威脅不是來自我,而是金龍,只要我不用盡全力保你,你走不出這個吊腳樓,其實選到這家會所的時候,我還在想你安全無憂,可金龍與那些富商有聯絡是意料之外的事,相當於宣判死刑…”
“擺在面前的路不多,你得想好!”
劉飛陽的呼吸逐漸加重,隱蔽的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上面已經沒有訊號,不存在求救的可能。
這一幕,恰好被王爺捕捉到“一點半,已經開市半個小時,我的時間不多,金龍已經把這裡的訊號都遮蔽,也能看出他要動你的決心,不要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要想想你走之後的事情,兄弟會報仇?妻子會守貞?過個十年二十年,還會有幾個人記得?”
不得不承認,王爺在煽動方面還是很有一套。
劉飛陽在心裡掙扎著,不知不覺間,額頭上已經掛上黃豆大的汗珠,開口道“門外站著的那人是我弟弟,他不能有事!”
“不敢保證!”
王爺沒有搪塞,很直白“金龍的決心你已經看到,他這個人要動手,不可能留有餘地,我用盡全力保你自己很合理,再多加一個人,先不說他會不會同意,你自身也不值這個價碼…”
吊腳樓外是什麼樣的為難處境,劉飛陽心裡清楚,只要金龍一聲令下,那些人會把趙志高撕咬的體無完膚,如果只有自己苟活下來,並不是心裡能否過意的去的問題,而是後半生都會活在陰影之下。
堅決道“不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王爺見他的態度,蹙了蹙眉“我不差你這一個渠道,明白麼?”
劉飛陽立即道“王爺,都知道狗忠誠,但狗得從小養,金龍的渠道很大,可誰也不敢保證他哪天與你終止合作,以你的資金量來算,有人關注,就是掉腦袋的事,我也是替罪羊的角色,今天從這裡走出去,也就是多活幾天而已…”
王爺重重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只能盡力,成與不成不敢保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