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竹有句話一直憋在心裡沒說。
他想著陽哥訓練的這些人,並且提前適應環境,就是為了對付尚土匪,而這些人生在和平年代,假如有一天以演練的名義,疾步夜行,未必不能過境,可一旦真讓他們與尚土匪打起來,能活下來多少人誰有把握?
他們中至少百分之六十有兒有女、有家有業。
現在之所以刻苦訓練,也都以為要被重用,全都爭先恐後,努力異常。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公司的人倒下,看著血流成河,這是身為領導不願意看到的。
同時。
一旦傷亡過重,大背景是否能允許更是個未知數,假如死了一百人,一百人的家屬要是鬧起來該怎麼辦?
雖說陽哥已經登堂入室,得到了國內頂級豪門老秦家的認可,在資本領域也已經無能能撼動,風頭無兩,但真的要成立“武裝”性質,是否是把所有都壓了上去,最後又是否面臨著傾覆的危險?
劉飛陽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有應聲。
……
門外,楚先生已經坐到車裡,臉色異常難看,嚇得前方司機大氣不敢喘。
裡面發生什麼司機不清楚,但非常清楚,能被人成為笑面虎的老闆,露出這幅表情,一定是被氣的不輕。
不言不語,只顧著悶頭開車。
大約過了五分鐘,還沒進入市區,兩旁都是濃密山林,也正是在這個原因,那座工廠才被廢棄。
“停車!”
楚先生冷冷開口。
司機聞言,不敢有半點耽誤,一腳剎車停下。
楚先生推開車門,走下去,大口的喘息兩口,他有預感,自己失態了,就連面對頌萊將軍也是表面上小心翼翼,內心中波瀾不驚,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氣到這樣,很不像自己。
調整的很迅速,臉色變得平靜無常。
這才把電話拿出來,撥通頌萊的電話。
事實上,別人都以為他是頌萊在內地的負責人,實則不然,雙方是相輔相成的關係,頌萊是工廠,他則是代理商,他需要在頌萊那裡拿貨,頌萊也需要他強有力的銷售渠道,互利互惠罷了。
“楚先生…”
電話那邊傳出來一個深沉的男聲。
聲音的主人身材矮小,只有一米六左右,面板黝黑,穿著一身國外的制服,長相可以用醜陋來形容,但
他的一雙眼睛如刀子一般,彷彿能看透人心扉。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頌萊。
多年來與尚土匪爭鬥,雙方誰也吃不掉誰,同時有對方的存在又都無法做大做強,視彼此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又道“與劉先生談的怎麼樣?”
他會說普通話並不奇怪,除了與國內來往比較密切之外,還受到地域形象,邊境地帶的鄰國,不但滿街上都是“東北菜館”“三川風味”就連電話用的也都是國內網路。
“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