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不合!
這個詞儼然成為當下男女之間主要矛盾的代名詞,在幾十年前還沒有這個詞,因為物件都是介紹的,合不合只要睡一被窩就是一輩子,怎麼樣都得將就著,國家越來越開放,人們的思想越來越開放,新的問題也就衍生出來。
秦芳不是堅定的女權主義者,但卻是堅定的人權主義者,她比較喜歡的是蓋棺定論,無論這個人生前做過什麼壞事,在閉上眼的一刻都塵歸塵土歸土,不應該橫加蹂躪,退一步說就像她在海港,看不慣金龍手下那些人,拉成一排給槍斃就可以,再此之前並不會用刑、折磨等等。
所以今天王爺來,她也認為應該保留人權,無論敵我,應該保持對人的尊重。
跪下可以,再拍臉、踹倒就不好了。
她把這些問題都拋給文瓊,畢竟之前的大事小情,很多感情上的矛盾,都是文瓊在開導她,而今天,文瓊顯然不在狀態了,之前還很有見解,也就是當知道這次市場是劉飛陽一手做出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哪怕自己怎麼掩飾、也沒辦法把掛在臉上的沉寂給掩飾掉。
原因很簡單。
她早就接受了秦芳出身好、氣質好、名聲大、幹什麼都不需要顧慮等等,也坦誠面對了劉飛陽的磁性嗓音、霸道的作風、可以左右電影節的能力。
在看透這一切之後,她只是祝福著,說二人天作之合。
但現在,劉飛陽在市場上的呼風喚雨已經突破她的想象力跡象,那可是一千多個億啊,見過一線明星每年幾個億的收入、也見過大老闆來投資,一部戲就幾個億的收入、更聽過電影票房十幾億、投資的大老闆身價幾十上百。
但這一千多個、將近兩千的現金拿出來與人爭勇鬥狠,要不是秦芳親口說出來,她做夢也想不到。
當然,沉默並不是因為這筆數字。
而是這筆數字帶來的震撼。
要是劉飛陽身價在一百個左右,她認為與秦芳很合適,可當控制的財富達到這種級別,比國內名義上的首富還要高出許多檔次,已經達到神話的境界,而這個人,還是自己閨蜜的男朋友。
所以她悲哀的是,自己出身不好,想要成名,更紅火,只能付出一些自己不想付出的東西,也就註定自己不可能為所欲為,還有,不可能找到先劉飛陽這樣的男朋友。
還以為能坦然接受社會的不公平。
現在又無法接受了…
落差很大。
秦芳沒心情猜測她,還以為是因為期貨的問題,嘴裡喋喋不休的問道。
“喂喂…你腦中在想什麼?趕緊幫我說說問題,今早出來時,我看出他,能知道我的心思,但是他沒解釋,我想啊,既然你可以裝聾作啞,那我也裝傻充愣,可走出來就後悔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有什麼問題都是放在當面解決,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可他剛剛死裡逃生,不忍心刺激,你說我該怎麼辦?”
“是在你這裡住一夜,讓他主動找我,還是我晚上就回去,找他把問題說開,或者是什麼都不提就讓這件事過去,但是憋在心裡不好受!”
秦芳像極了求知慾滿滿的學生。
文瓊心情不好,可也不能拒絕回答,她也感到可笑,或許這就是無奈吧?假如自己是秦芳的身份,哪怕有劉飛陽這樣的男朋友,那才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高興了罵導演一頓也沒關係。
但現在還得回應。
見秦芳呆萌的樣子,又變得感慨,女人嘛,出嫁之前家裡是靠山、出家之後老公是靠山,也只有在這兩片羽翼保護之下,才能變得如此不諳世事?
為什麼有些人兩扇羽翼都有,而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長相不說傾國傾城,那也是一等一的那美女,性格不說純徹,但絕對不是為了出名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可為什麼連一扇羽翼都沒有?
“你看我幹什麼,趕緊說話啊!這是不是性格不合?”
秦芳變得更為焦急。
“矯情,你就是太飄了,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還談什麼性格,要是我,我沒有丁點性格,劉飛陽就是我的中心,天天圍著他轉,別說我賤,只是一個人太累了,想找個肩膀靠一靠…”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文瓊只是在心裡想想。
開口道“觀念問題,他的出身和你的出身天差地別,所經歷的事情也天差地別,做事情的方法自然不可能一樣,但歸根結底的說吧,我能理解這種做法,但並不支援,也不贊同,至少在我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把王爺比急了沒有任何好處,哪怕是在資本市場上敗下陣來,興許還能在其他地方找補,已經贏了,就沒有必要再得罪…”
“是嘛?”
秦芳驚訝的瞪大眼睛,終於感到舒服一些,剛才還擔心自己閨蜜說出的話又在考慮劉飛陽,從而指責自己,那可就是顛覆價值觀了,既然她也贊同,心裡就有底了,迫切的又道“那你說他能不能理解上去,會不會主動找我和平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