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懂的自身的價值,也都懂的站到一起所產生的能量。
簡單的說,他們一同出現在劉飛陽身邊,使用金錢能衡量的?
所以幾人,都隨同回來…
機場外已經有一排車隊等待,不是很奢華,但井然有序,劉飛陽還活著的訊息還沒傳到內地來,目前也只有白夢潔一人知道,秦芳還坐在村裡的炕頭,腳上拴著紅繩扮演“妻子”角色,讓白夢潔來顯然不合適。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與任何勢力都毫無利益關係的人。
劉飛陽想來想去,還真想到一個人:三虎子!
當初差點讓趙志高給捅死,也正是因為他兩人才走出村子,後來他投奔自己,在維多利亞當了保安,又走到保安隊長,據說現在已經是主管了,曾經因為他走出村,現在又讓他來接自己會去…
只能說人生的際遇太奇妙了。
三虎子也穿著一身西裝,望著劉飛陽從飛機上下來,毫無違和感的咧嘴笑著,眼睛已經腫脹的只剩下一條縫,這兩天來他哭的第二慘,第一慘的就是他的親姐姐,按照農村的習俗,沒人哭代表沒有人氣,洪燦輝眼睛一直紅著,但要讓他一直哭不現實。
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到姐弟倆身上。
三虎子哭白天,他姐姐哭夜場,聲音淒涼哀婉,要不是那條八百米長的土路上人足夠多,也通了電燈,恐怕真能把人嚇出個好歹…
就在昨天晚上,三虎子的姐姐還發誓要給劉飛陽哭“十八長和七關”都是給逝去的人哭的,意思是在去的路上走的舒坦點,但一般都是女兒給長輩哭,他姐姐都快有劉飛陽母親年紀大了,可她繼續發揮當初搶劉飛陽家房子的性格,撒潑打諢,嘴裡叫著,你們看不上我,可我吃不上飯去市裡,是他給我一口飯吃,猶如再生父母,非得哭…
“劉總!”
三虎子挺起胸膛叫道。
劉飛陽笑了笑,看他的精氣神,與當初揹著一杆獵/槍,好吃懶做的三虎子判若兩人,感到一陣欣慰,沒回應,只是微微點頭,隨後走到一輛嶄新的考斯特門前,做了請的手勢,讓馬何幾人先上。
沒有過分客氣,全都坐上車。
從機場到市裡的一段路,劉飛陽給他們講述路過兩邊綠油油的玉米地裡生長的玉米,不是每畝地能多少斤、能賣多少錢,而是說這片黑土地上,與其他地方的玉米有什麼區別,這裡的玉米能做成什麼樣的特色糕點,與新門的那些類似。
進入市裡,穿過與新門相比不算繁華的街道。
劉飛陽除了講解這幾年的變化之外,更多的是講解幾十年前的戰爭,那些地方是戰場,那些地方下面有為國捐軀的忠烈…
很快從市裡的路進入中水縣,這一段路上工廠很多,劉飛陽簡潔的就是規劃了。
他還看到磚廠,工廠的牌子字跡已經模糊,但規模比多年前自己管理的時候大了很多,門口還排著車輛等待運磚,路過大門的時候,他特意往裡面看了看,磚廠的門口大石頭上,坐著一個小老頭,穿著破布背心,嘴裡叼著一個菸袋…
人已經不認識了,但菸袋認出來,是當初給他看門大爺的御用菸袋。
應該是那位大爺的兒子?
路過中水縣,就踏上了前往村子的水泥路…
這路沒有以前土路兩邊隨便走那麼寬闊,但不再顛簸了。
劉飛陽心裡生出滿滿的自豪感,眼神透過擋風玻璃,望向前方還看不見的村子,竟然隱隱有種期待,幾年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