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認為劉飛陽瘋了,是真的瘋了。
新門被稱為賭城不是沒有理由,大大小小的賭場不計其數,並且在這裡是合法的,就連傻子都能想到賭的同時伴隨著什麼,為了防止賭徒當場撒潑,強制措施是什麼還需要用腦子想麼?
可劉飛陽一定要去,並且威脅說,如果不去就找機會給仇家打電話,告訴仇家說是他救了自己,給豪哥氣的牙直癢,想著是不是趁沒有人知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處理掉,充分考慮敵我雙方的對比,又加上劉飛陽能大難不死的徵兆,覺得自己未必能處理掉他,只好忍辱負重的跟著來到市裡。
懷裡還抱著阿妹,劉飛陽沒來時,阿妹白天與村裡僅剩下的小夥伴玩,到了晚上就去棋.牌室找豪哥,在他身邊睡覺,等豪哥玩完了再給抱到家裡,現在兩人要進城,不可能把阿妹一個人扔在家裡,就給抱來了。
小丫頭格外精神,對處處都充滿好奇,小腦袋左右張望,對豪哥在她耳邊苦口婆心講《農夫與蛇》的故事絲毫沒聽進去。
劉飛陽在前走,他倆跟在後面。
在今天進城打電話的時候,劉飛陽就已經觀察好大概,沒用豪哥指點,找到一家當鋪,既然去玩沒有本金肯定不行,他走進去,把手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放到櫃檯上,老闆懶得問這表是哪來的,也不會像國內一樣問有沒有發票,來這裡的人都是輸急了來當東西,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誰也不可能把發票帶在身上。
“一百三十萬,不講價!”
堅定好手錶的真偽,開出價格。
很黑,只給了百分之四十,這隻表是上個月準備拜訪李老爺子之前買的,一共也沒多長時間,不過在這種地方,也懶得講價,雙方成交,等老闆把一捆包裹好的鈔票,加上一捆散鈔拿上來,才知道值得是新門貨幣,這麼算,還要更黑一點…
新門貨幣最大面值是一千塊,所以一百三十萬,只是不大一堆,劉飛陽用一個黑色塑膠袋給拎出來。
問道“老馬家的賭場在哪?”
“老馬家?”
豪哥被問的一愣。
劉飛陽解釋道“就是新聞上的賭王,說是新門最大的賭場,去那裡”
“你來真的?”
豪哥眼睛瞪得很大,本以為劉飛陽說出來玩,就是真的玩玩,一副財迷的樣子道“去那裡需要門檻,最低准入也得幾十萬,別指望我,我可沒錢,家底還剩下三千塊,是我給自己留下做本金的…”
劉飛陽抬手把袋子遞過去,開啟看一眼“本金在這…”
“啪嗒…”
豪哥看了眼,整個人一怔,抱著阿妹的手也鬆開,就看阿妹瞬間從他身上滑下來,險些摔倒,好在這小丫頭經摺騰,沒什麼事。
豪哥又咽了口唾沫,呼吸都變得顫抖道“小兄弟,你別看我是個賭徒,但賭這個東西,沒有贏家,要不咱們回去?這些錢幹什麼不好…”
劉飛陽無語的搖搖頭,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另一隻手牽著阿妹準備上車。
豪哥愣了兩秒,隨後抬手搓了搓臉,眼睛在劉飛陽屁股上狠狠看了兩眼,走上副駕駛,劉飛陽來時是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全身上下都給扒光,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自己的,別說兜裡有錢,有沒有兜都是個問題,那塊手錶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
這麼看來,這個小夥子被人砍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屁股裡藏東西了!
……
新新門賭場,以前叫新門賭場,後來改的名字。
老闆姓馬,單名一個何字,不只是在國內,在國際上也有很大的名號,要不是新門的地域限制,這片地方要超過地球另一邊的拉斯賭城,而新門最大的老闆,就是馬何了,也被人們冠以賭王的稱號。
要是在新聞報道上,還得加上慈善家、企業家等等稱號。
計程車停下。
幾人走下車。
或許是新門本地人的緣故,豪哥一言不發,應該是對眼前這座龐然大物報以敬畏態度,劉飛陽也盯著前方,是一座大約有五六十層的大廈,門臉恢弘,正前方還有個能噴射十幾米高的噴泉,一樓舉架至少在十米以上,不但大氣,也很少見,門口突出的雨搭,前方用兩根需四人合抱的柱子支起來,雨搭下面不時有頂級豪車停下,從車上走下西裝革履的人,旁邊務必站著一位高挑俏麗的女子。
時至今日,賭場也早已多元化經營,有酒店、會所、桑拿等一條龍服務,可以說,來新門旅遊只要不看風景,進了這棟大廈就能滿足一切需求。
能聽在門口的都是豪車,最次也得是常見的賓利。
出租出當然沒資格上去,所以他們只能從酒店前方的馬路,望著大門,一步步向裡走。
行至中途,豪哥才緩過神。
一百多萬確實很多,可這也是相對比較,進入這棟大廈,一夜輸幾千萬上億的人大有人在,這麼看來,一百多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小貧乍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