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認可的言語像把利刃,刺向容瀝,滿目受傷帶著倔強道:“父皇可以考兒臣,兒臣絕對什麼都懂!”
容與看蒼蠅一樣厭惡:“不用了!”
父子之間就算再不像總是有神似,容瀝可真跟他一丁點神色都沒有,難道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身為一個帝王,又怎麼可能甘願扣這麼大的帽子?
容與像一個謎團,被黑霧沉沉裹住,讓人瞧不清楚它的內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容瀝憋得雙眼通紅,恍若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一樣:“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受教了!”
“皇上,在教大皇子什麼?”一身略帶輕佻討好聲音門外傳來。
我把手中的帝王策放回原位,眯了眯眼睛看著背光而來的男人,心中冷笑,華灼兒搬的救兵,二王爺容千。
容與身體沒有迴轉,嘴角露出譏笑:“容瀝學帝王策,說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朕甚是欣慰!”
容千一身華服,含笑道:“大皇子是一個聰明之人,會帝王策不足為奇,皇上多加培養,往後定能成大器!”
容與嘴角的譏笑笑出聲來:“是誰招你進宮的?你真是越發膽大了?”
容千眼神一緊,我適當出口道:“容千,你可識得我?”
話語落下,成功的轉移了容與質問容千的話,讓容千抖擻精神,佯裝吃驚:“歸晚?皇上您找到了她?”
我緩緩向他走去:“你真識得我?不如我們單獨聊聊?”
容千變得詫異,視線看向容與,容與嘴角的譏笑轉變成寵溺:“你還是不肯相信朕,還是要試探?”
我如實的點頭:“你說與我青梅竹馬,我們倆相愛卻分隔了五年,我想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我不放過任何認識我的人!”
我的意思是在告訴他,既然我們真的相愛,那他就不怕任何人說,畢竟他還是一個帝王,別人說他都要掂量掂量?
容與思量頃刻,大度道:“你要做什麼,朕來不攔你,去吧!”
面對他的大度,容千和我不約而同的一愣一下,隨即我款款笑道:“謝謝容與!”
徑自經過他的身邊往門外走,剛剛越過他,帶著絲絲疑問,偏頭問道:“我是不是曾經也有一個孩子?比這個孩子大一些,好像也在學帝王策?”
容與嘴角寵溺的笑容僵在嘴角,冷言道:“你沒有孩子,似曾相似,只不過是你自己潛意識裡在想!”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但願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看到孩子有感而發!”
沒有孩子,我的腦子明明閃爍了有一個孩子,在對我撒嬌的畫面。
容與縱容一笑,加以糾正肯定我:“就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們還沒有成親,你哪來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容千向容與行了一個禮,看了容瀝一眼,隨即跟上我。
容與視線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讓我有一種揹帶鋒芒之感,迅速的離開華灼兒居住的小築,來到空曠的宮道上。
慕涼離我有好幾步之遙,我回眸看了她一眼,她觸及了我的警告,停下了腳步,我和容千兩個人並列而走,確定了無人能聽見我倆說話,我才緩緩開口:“容瀝是你的孩子吧?”
容千腳下不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兇惡的說道:“你沒有失去記憶,華灼兒說你回來了,說你在亂世之中,被強盜羞辱,變了一個人,我還不相信你真的活著!”
我對他冷笑,再一次問道:“容瀝是你的孩子吧?”
容千徒增一絲厲色:“後宮之中當謹言慎行,大皇子是皇上的孩子,豈能容許你胡說?”
“不是你的孩子?”我抬著眼眸與他對視,眼眸不起絲毫波瀾,只是帶著憐憫:“我還以為你們春風一度珠胎暗結,你委曲求全,做西晉的王爺,是為了你的兒子,將來當西晉的太子,覬覦皇位的你,直接當太上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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