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伸手便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攥,力氣之大,讓我難以招架,只得假裝痛苦:“容與,你弄疼我了,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我都喊疼讓容與鬆了鬆手,扭頭冷酷殘忍的眼中,帶著竭力的壓制:“咱們回月見宮等,在這裡不方便,華美人去廚房沒辦法招待你!”
就算他鬆了鬆手,也只不過鬆了手勁,並沒有把我的手鬆開,“她的孩子不錯,我可以在這裡陪她的孩子玩,也可以陪她的孩子讀書寫字,一舉兩得不耽誤時間!”
“不准你在這裡陪我的孩子!”華灼兒驚恐萬狀:“皇上,她沒有安好心,請皇上明察秋毫,她絕對恢復了記憶,她要報復臣妾,想從臣妾孩子下手!”
“華灼兒!”我扭頭叫了她一聲,笑著責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說我和你是好姐妹嗎?既然是好姐妹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對你的孩子下手?更何況你的孩子長得那麼像容與,我怎能對他下手?”
她眼中的恐懼,昌盛的沒辦法壓制,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掰,掰容與的手,對他正聲道:“不要動不動就扼住我的手,我討厭被別人拖著走,從內心裡討厭!”
容與恍若有一種未調整好對我如何溝通的樣子,偏頭思量了片刻,最終遷就於我:“你想在這裡等,我陪你就是,華美人你去廚房,把小牛肉丸子湯做來!”
華灼兒抗拒道:“皇上,您剛剛沒有聽她說,她要對容瀝不利嗎?臣妾怎麼能走?您又不是不知道,歸晚只要恢復記憶,她就不可能如此坐以待斃,她會把西晉後宮攪得天翻地覆!”
我撇了撇嘴,挑了挑眉頭:“原來我有這麼厲害,容與,看來你口中所說的我,把我善良了!”
“我就說嘛,瞧著華灼兒對我怨恨懼怕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溫柔的好人,容與,你把我說好了,並沒有真正的說實話?”
“你一直都在試探我?”容與狹長的眸子銳利起來:“從你的手臂受傷,到華灼兒這裡,每走一步都在試探,你想找回你自己的記憶,為了你的記憶你在探我的底線,你想對你熟悉的人下手,看看他們在慌亂的時候會不會說出什麼!”
假裝天真的問道:“我以為這是你允許的,畢竟你說我可以在後宮自由行走,既然能允諾我自由行走,那肯定就是天衣無縫無破綻!”
“容與,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害怕我恢復記憶,更在你的眼中看到,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和我相處,你想溫柔,卻不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想溫柔,你又害怕嚇著我!”
“為什麼會這樣?”我墊起腳尖天真的聲音逐漸變冷,“你給我說的那個故事,我是不是故事裡的主角,你是不是故事裡的主角心愛的男人?”
容與瞳孔微縮,伸手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聲音變得溫柔繾綣,“終於把心中的怨氣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能溫柔到什麼時候,原來也只能撐兩天!”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容與的轉變不是我想看到的轉變,他這樣子比他繃著一張臉更讓我感覺危險。
“你什麼意思?”
容與長臂伸手一帶,把我帶到懷中,重新落座,我就坐在他的腿上,華灼兒滿臉淚水花了妝容,滿滿的震驚不可思議盯著容與。
容與對我勾唇一笑,眼中的顏色軒然滿室春光,嘴角湊過來,吻了吻我的臉頰:“就是在等你發火,失去記憶的你,不可能把賴於生存的本能忘掉,我一直在等你醒來,幸虧你沒讓我等太久,歸晚!”
最後喊我名字,充滿了深情漣漪,讓我的心尖發顫悸動無比,似有一種只要他一溫柔,我就抗拒不了。
唇瓣炙熱的觸感,停留在我的臉頰,我的手輕輕地摸在臉頰上,扭頭看著他:“容與,我到底是誰?”
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我所有的試探,從一個隨時隨地可以面目可憎爆炸的男子,變成了一個充滿情深寵溺的男子,這樣的落差,讓我的心打起鼓來,抗拒不了,但又不是我想要的。
容與唇邊的微笑深了些許,撩撥心絃:“你是誰?你是歸晚,一朵帶刺的薔薇花,一朵可以在深宮冷院生存並得以儲存的歸晚!”
“可是她又是誰?”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的確不是什麼好體驗,但是掙脫又有一點點小危險。
“華灼兒!”容與看著我眼中的寵溺,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寒潭,冰冷瀰漫:“倒真是不假,曾經在東晉皇宮裡,跟你是好姐妹!”
“但她是你的妻子!”我咬著牙關,從他的腿上站起來:“你的後宮有很多美人,容與我的記憶很混亂,真的很混亂?”
容與緊張的伸手搭在我的脈搏上,隨即掏出藥丸:“吞下去,你的身體不好,這一切都怪我!”
紅紅的藥丸在他的手心中,像沾染了誰的心頭血一樣,我搖頭:“你給我吃的藥很苦,我不想吃藥,我想在混亂中抽絲剝繭,找尋自己想找尋的答案!”
容與聲音溫柔帶著絲絲哄騙:“生病就要吃藥,吃藥才能好的快,我的藥一點都不苦,試一試?”
“不要!”毫不留情的拒絕:“堅決不要!我在等小牛肉丸子湯,華灼兒為什麼還不去?”
華灼兒跪在地上定定的看著我,手指緊緊的抓在一起,隱忍著說道:“歸晚,你那麼想吃,不如我們一起去,剛出鍋的會更好吃!”
身體微微一斜,容與不見我的雙眼,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嘲諷,聲音糯糯的道:“我倒是想去,容與肯定不讓我去,你能說服你們家皇上,讓我過去嗎?”蛋疼
華灼兒吞了吞口水,十分為難的看著容與,眼中滿是乞求:“皇上,能不能讓我和歸晚單獨相處一下,臣妾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