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洋溢著笑,聲音也格外的高:“我是相信華灼兒的,今日在行宮之內,華灼兒對我寒著臉的樣子,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
華灼兒乾笑兩聲:“還不是因為你惹是生非,我若不加以斥責,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知道有些皇族中人,他們就是喜歡見血的!”
“我當然知道!”我善解人意地跟她說:“所以我都沒有大聲喧譁那顆珠子是我的,我就想著北周的潁川王肯定對那個珠子有興趣,我看到他的手都在抖呢!”
“呵呵!”華灼兒訕笑,不再與我繼續討論上清珠:“咱們趕緊回去吧!”說著拉著我飛快的跑著。
她的身心很愉悅,我卻在奔跑之中計算著容與什麼時候回來,我卻在奔跑之中計算著如何能讓容千把我看成缺一不可的夥伴,只要他不死,都會想盡辦法保全我的那種。
“你去哪裡了?”容千見到我回來處於一種暴戾的狀態。
我微微蹙起眉頭:“二皇子不是讓我多加接近尚食房的華灼兒嗎?今日我與她一起去行宮給北周王爺送膳食!”
容千臉色微微稍齊,言語之間仍刻薄:“可有探聽什麼?”
我上前一步:“沒有探聽到什麼,但是有個有趣的現象,故而我大膽的揣測了一下!”
容千有些急切,吼吼地說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吞吞吐吐做什麼?”
我微微垂目道:“今日華灼兒在街道上,聽到京城百姓紛紛議論十一皇子的豐功偉績,聽得入迷,我催促了幾番三次她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因此你猜測,她幕後的人是容與?”容千隨著我的話問道。
我沉思了半響,方道:“一個女兒家,平白無故的關心另外一個男子的訊息,一要麼對他有大恩大德,二要麼跟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三要麼心生愛慕時刻想知道他的訊息!”
“二皇子覺得他們是怎樣的關係?其實就差一個驗證,想辦法驗證一下,也就可以了!”
容千眼中不耐的光華,閃爍了幾閃:“容與就快回來了,你到現在什麼事情還沒有做,你覺得我能相信你什麼?”
我臉一揚:“二皇子,不是我什麼都沒做,是您不願意去做,有些事情,憑我一人之力,就算我有八隻手八隻腦袋也只是給別人取樂,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合作,是相互的!”
容千胸口起伏,“走,去看我的母妃!”
“二皇子先行,我去一趟尚食房!”
“哼!”他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離開。
我急忙奔去尚食房,魚鋪恩幫忙看的火候,我到的時候時辰剛剛好,拿起一旁的銀筷子攪了一下。
魚鋪恩沒有生氣,而是打趣道:“姑娘害怕我在裡面下毒啊?”
我如實道:“不是不相信公公,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後宮之中,到處都是毒藥。”
魚鋪恩滿臉堆上笑:“你這樣做是對的,無所謂信不信任,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好好活著,才是最主要的!”
我把東西放好,端起來:“多謝公公體恤,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魚鋪恩對我客氣道。
依照他現在在尚食房的位置,其實根本就不用對我這樣的一個宮女客氣,但是他卻做的不得罪任何人,跟誰都是笑容滿面,這樣的人在宮裡能長長久久的活著。
容千在外面徘徊面帶慍怒等著我,我不急不緩的走向他,他言語惡劣:“磨磨唧唧,走的那麼慢?”
面帶虛假笑容道:“二皇子,你可以讓白璧把這些東西端去給貴嬪娘娘,自己在外面候著就好?”
容千不解我其中之意,“這是何故?”
“等一下您就知道了,稍等片刻!”
我讓他往旁邊一躲,自己上前,叫了打掃的宮女,讓她幫忙喚來白壁。
白壁走了出來,淡淡的神情,瞥了我一眼,道:“何事?”
我雙手把吃的東西遞了過去,“白壁姑姑,二皇子派奴婢前來給貴嬪娘娘送些補血的過來,懇請白壁姑姑代為轉達!”
白壁遲疑的掀開湯盅蓋子,垂著眼簾看了一下:“就給貴嬪娘娘吃這個?”
我越發恭敬:“二皇子吩咐,白壁姑姑受累了!”
白壁把蓋子一放,從我手上接過:“知道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