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北魏嗎?”拓跋君敘冷長的鳳眸散發出淡淡疏離的光:“東晉要和北魏和親,這件事情不是本殿下說了算,更不是你說了算!”
“本殿下就在驛館,哪裡也不會去,十一皇子若是覺得本殿下會逃,只管稟明東晉皇上,讓皇上派禁衛軍來保護本殿下!”
“至於那位含玉小姐,長相真是乏善可陳!沒有一絲可看的容顏,值得說出的讚美之詞!”
“你這個登徒子,太過分了!”寧含玉和三姨母兩個人帶著丫鬟家丁相攜而來,恰恰好好聽的拓跋君敘言語落下,寧含玉臉色脹得通紅,跺著腳說道。
拓跋君敘微微抬起下巴,眼眸落在她的臉上,反問道:“難道本殿下說錯了嗎?你有本殿下好看嗎?你有本殿下的阿暖好看嗎?”
我內心的忐忑不安,瞬間差點因為他的話沒有憋住撲哧笑出口。
拓跋君敘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里長大,為何明明冷冰冰疏離的一個人,說話會如此讓人難堪,直戳人的痛腳。
寧含玉臉色乍青乍白,半天囉嗦不出來一句話,三姨母護女兒,與容與道:“十一皇子,此件事情,您是一清二楚,臣婦還望十一點皇子做主!”
“他做不了主!”拓跋君敘淡淡的聲音彷彿染上了不耐煩:“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我…未曾說什麼。”
我以前也經常被人打臉,腫個一兩天也就下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更何況容與也說過,被人打了,打回去就好。
“你是登徒子,你看了我,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寧含玉眼含淚水控訴道。
拓跋君敘沉吟了片刻,叫:“夢迴!”
他話音一落,一道人影閃爍,夢迴單膝跪在他面前:“屬下在!”
他修長的手一攤:“把削肉的匕首拿來!”
夢迴聞言,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雙手奉上,拓跋君敘微微額首,夢迴起身立在一旁。
拓跋君敘拿著匕首,移步寧含玉面前。
寧含玉和三姨母連連後退,他什麼都沒做,卻讓人望著生怯!
拓跋君敘見自己向前一步,她們就後退一步,便停下了腳步道:“你剛剛說往後該怎麼做人?”
寧含玉輕咬著紅潤的嘴唇道:“你這登徒子,不分青紅皂白闖入我換衣的房間,看了我的身體,你不對我負責,我往後該如何做人?”
寧含玉眼中的光芒,分明是含羞帶怯,沒有一絲憤怒。
拓跋君敘偏頭想了一下,面無表情,一本正經道:“那就不要做人,這把刀很鋒利,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他從夢迴那拿出來的匕首,在手中攤開,地道寧含玉面前。
寧含玉含羞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拓跋君敘見她不動,催促道:“手腳快,匕首鋒利,真的不會有太多痛苦!”
咔嗒一聲,三姨母伸手打打落拓跋君敘手中的匕首,“北魏皇太子,這裡是東晉,你不要欺人太甚!”
拓跋君敘莞爾一笑,面容宛如奼紫嫣紅捉住人的視線,再也從他臉上移不開,“夫人,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您的女兒說不願意活了,並不是本殿下讓她去死,殿下好心給她提供鋒利的刀,你反而怪罪於本殿下,這是何種道理?”
容與使勁的眨了一下眼睛,桃花般眸子裡滲滿了黑色光芒。
我在拓跋君敘看不見的方向,嘴角微微露出微笑,眼中閃過挑釁的光芒看向容與。
我和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好拓跋君敘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常理出招。
三姨母被他問的面色難堪:“北魏皇太子真是強詞奪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到大理寺來人說吧!”
“不!”拓跋君敘把那鋒利的匕首扔在了寧含玉腳邊:“阿暖臉受傷了,本殿下需要回去,誰擋了本殿下的路,休怪本殿下不客氣!夢迴!”
夢迴聞言一個閃身,來到了拓跋君敘面前,拓跋君敘對我招手道:“無礙的,一切有我,咱們走!”
我和容與捱得很近,我抬起腳步路過他的身邊,目光斜視的看了他一眼,屈膝行禮:“十一皇子,我和您終究不一樣,您的算計,再一次落了空!希望下次您,再接再厲!”
容與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這才哪裡跟哪裡,時間還早,天還沒有黑呢!”
“您高興,您隨意!告辭!”
說完越過他的身邊,走到了拓跋君敘身側,對他微微一笑,輕聲喚道:“殿下!”
他的臉一撇,從臉頰紅到耳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