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敘往下滴水的袍子,被他甩了甩水,聲音冷淡:“這位小姐是誰?長得如此無顏,我為何要喜歡她?”
容與一愣:“拓跋兄,是鮮卑族,可能不知道中原有話,看光了女子的身體,自然要為女子負責!”
拓跋君敘眨了一下冷長的鳳眸:“我並沒有看見她的裸露身體,相反他們潑了我一身的水,對此j十一皇子覺得應該怎麼算呢?”
“皇太子是決定不負責任了?”容與滿眼笑意的問道。
他故意把皇太子三個字叫得大聲,三姨母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寧含玉嚶嚶的哭了起來:“娘,我不要活了!”
不要活就趕緊去死啊。
在這裡墨跡什麼呢?
三姨母把寧含玉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貴婦人受害者的派頭拿捏的特別妥當:“我不管你們是誰?身份如何尊貴!今日對我女兒的輕慢,唐突我女兒,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綠水,回去稟報老爺,再去一趟虞府,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知!”
綠水得到命令,腳不沾地的直接走了。
容與眼中黑色光芒閃爍,我的心頭越來越緊,我欲開口,拓跋君敘開口在我的前面,天人之姿的容顏,看向寧含玉:“這位小姐剛剛說,不要活了?”
寧含玉光哭沒有眼淚,眼睛還是被自己的手揉紅掉的,見拓跋君敘端詳著她,瞬間止住了嚶嚶的聲音:“你這登徒子無緣無故闖進來,我正在換衣,身體全被你……”
拓跋君敘冷淡疏離的聲音不等寧含玉把話說完直接道:“既然如此,你去死好了!”
我傻眼,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拓跋君敘是北魏的皇太子,就算他不知道寧含玉的身份,也不能說出如此有失身份的話?
這個人為什麼,給我一種那麼傻?那麼讓我無法適從的感覺?
容與宛若無盡深潭的雙眼中,也出現了錯愕的表情。
寧含玉被這樣的言語一說,羞愧的真的眼淚留了下來,又癱倒在三姨娘的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三姨母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叫囂道:“來人,去報官,讓大理寺來人,把這個登徒子抓起來關進大牢!”
三姨母帶的家丁,聽到三姨母的話,應了聲音有去大理寺的,有直接把門給堵上的。
製衣紡的老闆擠了進來:“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幾位這是怎麼了?”
“無事,有一些小摩擦?”我頂著紅腫的臉道:“不知道老闆有沒有衣裳,我家公子要換衣裳!”
製衣坊的老闆悄然的看了一眼容與,“有,姑娘請稍等片刻!”
“不必了!”拓跋君敘稍微舉了一下手,制止道:“我穿不慣東晉的衣裳,阿暖,不必憂心,馬上就有人給我送衣裳!”
製衣坊的老闆臉色微微難看了些,“公子是北魏人,我這裡也有北魏的衣裳,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
“不需要!”拓跋君敘手指了一下,在哭哭啼啼的寧含玉:“老闆若是真的為我著想,請把這個說死不願意去死的女子請出去!”
“她哭泣的聲音像一群鴨子,吵得人耳朵生疼,令人心裡煩躁,恨不得拿刀剁了她的脖子,讓她不出聲來!”
製衣坊的老闆呵呵的一笑:“這位公子真會說笑,來者都是客,怎可打打殺殺?”
“拓跋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容與眼中的錯愕悄然掩去:“言語之間的論調,更加讓我甘拜下風!”
“好大的口氣!”三姨母拔高聲音:“我不管你是哪裡人,王侯將相,皇族貴族,今天的事情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絕對不會這樣算了!”
拓跋君敘清冷的聲音,不急不慢道:“你已經讓人堵在門口,我並沒有逃走,你已經讓人去稟報你們這裡的大理寺,我並沒有行狡辯之理,你何苦咄咄逼人,認為我沒有給你一個交代?”
三姨母臉色脹得鐵青,拓跋君敘一臉坦蕩蕩,就像渾身是水,也絲毫不影響他全身貴氣十足。
登徒子三個字,跟他沾不上絲毫的邊緣!
“拓跋兄如此坦蕩,倒真是令人詫異!”容與說完轉臉對三姨母,拿出自己證明是十一皇子的令牌。
三姨母見狀,撲通一下帶著寧含玉跪在地上:“臣婦參見十一皇子,請十一皇子為臣婦做主。”
容與伸出手把三姨母攙扶起來:“夫人莫慌,想來中間是有什麼誤會,這位拓跋公子,是北魏的皇太子殿下。一國儲君,他斷然不會做一些不是君子所為之事!”
寧含玉哭泣的雙眼,直接瞪的老大,看向拓跋君敘,就像看一個巨型的寶藏,讓她雙眼放光,視線全部粘在他身上。
三姨母受寵若驚:“十一皇子說的是,臣婦相信十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