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羽生秀樹的要求,服務生左右為難。
這時,羽生秀樹又說。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要走剛才就一起走了。
記住!我要橘子味的曼妥思。”
羽生秀樹說著,還從錢包裡掏出一張萬元大鈔,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買回來,這就是你的小費。”
年輕的服務生看看外面的走道,再看看桌子上的萬元大鈔。
最終還是沒能經受住金錢的誘惑,快步衝了出去。
然後,房間裡就真的只剩兩個人了。
或許是連番的突然變故。
或許是井川小春已經把情緒發洩的差不多了。
此時女人的哭聲已經停止。
只是呆呆地坐在旁邊。
羽生秀樹見狀繼續詢問,“現在沒人了,告訴我你的遭遇,而且你不是大阪人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東京?”
羽生秀樹的話,讓井川小春回過神。
並沒有回答,而是先起身鞠躬,“對不起,是我給羽生作家添麻煩了。”
羽生秀樹壓壓手說,“坐下吧,麻煩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伱沒有關係。”
對於羽生秀樹的這句話,井川小春只當是在寬慰自己。
但她還是按照羽生秀樹的要求坐了下來。
然後井川小春開始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其實我和丈夫原本就是東京人,我的女兒就是在世田谷區出生的,我的丈夫是長期信用銀行的職員,早年因為工作才前往大阪定居的。
不過在去年,他因為升職被調來東京本部工作,所以我和女兒也就一起來了。
不過我並不知道,他為了升值其實在外借了很高利息的貸款,這也使得他來到東京之後,為了還債開始拼命工作。”
聽到這裡,羽生秀樹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泡沫經濟時期的霓虹銀行員工雖然賺錢,但想要賺大錢的前提是,你必須先要爬上足夠高的職位。
羽生秀樹前世看過一篇不知道準不準的資料。
說泡沫時期霓虹的銀行員工,想要初步成為有權利,能賺錢的小領導,比如第三級別的系長,那至少要花費五百萬日元。
想要掌控更多的權利,賺更多的錢,比如爬到第四級別的課長,那則需要兩千萬日元起步。
當然,這些錢並不一定都會用來行賄,更多地時候其實是用來交際應酬的花費。
想來,井川小春的丈夫應該花了不少錢。
否則絕對不可能被調入東京本部任職。
此時,井川小春的話還在繼續。
“到後來,我的丈夫不滿足於單純的依靠工作賺錢,他開始利用職務之便,挪用銀行的資金去炒股。
結果就是去年的股災發生,他挪用的資金無法補回,事情暴露,他就被長期信用銀行解僱並且控告了。”
羽生秀樹一聽這情況,不用猜都知道是加了高槓杆入場的,股災發生的太突然,直接被強行平倉,甚至是爆倉了。
羽生秀樹當即詢問,“那你丈夫現在人呢?難道是他把你送到這裡來的?”
他心想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他就算想要幫忙也不好下手,除非井川小春願意和丈夫撕破臉。
但在霓虹,女人往往很難做到這一點。
別的不提,他助理辦公室的負責人上村麗子,被丈夫打到流產住院,最後也只是起訴離婚。
並沒能讓前夫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