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從車上走下來,頓時吸引了所有日向族人的目光,準確的說,是她那光潔的,沒有刻上籠中鳥刻印的額頭吸引了所有日向族人的目光。
每一個日向族人,從出生就揹負著使命。宗家要肩負起日向一族的榮耀,分家要揹負起守護日向一族血脈的重任。而這一源自日向一族血脈源頭大桐木羽村的使命感與責任感,在經歷了一代代的重複之後,最終走向了極端和扭曲,甚至誕生了籠中鳥刻印這種極端不公平的制度。
籠中鳥刻印,正如其名,猶如鳥籠一般,是保護日向一族白眼血脈不被奪取和破解的最後屏障,是無數日向分家的悲劇來源,也是折斷無數日向族人潛力和夢想的囚籠和枷鎖。
只是這個制度,雖然保證了日向一族的血脈的穩固傳承,並沒有像忍界的無數血繼家族一般湮沒在戰亂和時光之中。但同時禁錮了日向一族的潛力,使得日向一族明明有著媲美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和千手一族的仙人體血繼,明明有著同樣源自大桐木一族的忍界最強血脈,明明有著進化出可以媲美輪迴眼的轉生眼天賦的可能,卻從來沒有一個強者能夠打破束縛,誕生像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那樣的絕世強者。
日向一族,歷代以來,嚴格的遵循著極其嚴苛保護日向血脈的規則,除了宗家以及預定的宗家繼承人之外,每一個日向分家的族人,都會在幼年時期就被打上籠中鳥印記,以保證宗家對分家的絕對掌控,以及日向白眼的血脈絕不外流。
獨孤鳳這次轉生的日向花火,和她姐姐日向雛田是當代宗家日向日足僅有的兩個女兒,自然是宗家的備選繼承人之一,所以直到如今也沒有被打上籠中鳥咒印。
而沒有籠中鳥咒印的光潔額頭,在以往,就是無數分家族人暗暗注視的源頭。以獨孤鳳對人心的敏感以及對人類情緒情感的敏銳感知,卻可以毫不費力的發現,今天那些日向分家族人暗暗打量她的目光之中,不再昔日一般夾雜著羨慕、嫉妒、暗恨、不滿等等複雜情緒,而是更多的流露出同情、惋惜、同病相憐或者幸災樂禍等等情緒。
如果是原本的日向花火,或許不明白族人眼中的這些複雜情緒代表了什麼意義,但是對獨孤鳳來說,這顯然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
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和中國古代傳統上嫡長子繼承製十分相似,所謂宗家,其實歷代只有一人。雖然出於血脈傳承安全的考慮,一般宗家並不只有一個孩子,而且在預定的宗家繼承人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前,為了預防繼承人夭折,一般宗家的幾個孩子都會列為備選。
但是如果宗家一旦決定了下一代宗家繼承人,那麼其他的孩子都會立刻自動成為分家,被刻上絕對服從宗家的籠中鳥刻印。
與原著的劇情不同,這個世界的日向雛田同樣也是穿越者,她並不像原著的日向雛田一樣因為性格的因素,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宗家繼承人。而且,性格堅毅的她,從小就表現的十分刻苦努力,再加上日向雛田的肉身的天賦本來就不差,所以一直以來,她表現的都十分出色,甚至因為穿越者的早慧而遠遠超越當年的日向日足。
因此,在獨孤鳳並未刻意展露自己有多麼逆天的情況下,日向日足觀察良久,還是選定了日向雛田作為宗家的繼承人。畢竟日向一族最為注重的是制度規矩,而非族人的天賦才能,在雙方的天賦才能並沒有天差地別的差距的情況下,作為嫡長女的日向雛田是天然的宗家繼承人,這一點,當初的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選擇就是很明顯的證明。
“花火大人,請到這邊來!”
很顯然,今天就是日向日足確定日向雛田宗家繼承人的身份,並向整個日向一族宣佈的日子。所以作為宗家次女的獨孤鳳,這次並沒有因為年紀幼小,而被迴避日向一族的集會,而是在一名僕人的引領下,被引入了廳堂下等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為明顯的訊號,一時間,同情、憐憫、嘆息、幸災樂禍、同病相憐等等飽含各種情感的目光投注了過來,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日向日差、日向寧次父子,以及另外一個年歲比日向寧次略大一些的少年。
沒有讓眾人等待多久,一身正裝嚴肅打扮,手持著日向一族傳家*寶刀的日向日足和日向雛田,從正廳之後的迴廊中走了出來。
日向雛田似乎剛剛梳洗過,換了一身平時難得一見的華貴和服,她的臉上雖然隱約還殘留著高強度鍛鍊之後的疲憊,但是那迎風微微揚起的長髮,以及始終洋溢著堅毅笑容的臉龐,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十分具有宗家大小姐的氣質和風範。
“果然是宗家的大小姐,氣質和風度都十分完美……”
“天賦和才能也都是十分出眾,家族之中,同代的也僅有寧次和夕雲能夠媲美……”
“宗家這一代又是天才輩出,可惜……”
“二小姐雖然據說天資更高,可惜出生的太晚了!這就是分家的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