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餿主意。”蔡姨搖頭道。
“說嘛,求你了,言芝。”裴洛神撒嬌道,風情搖曳。
“趙甲第,20歲,河北ts市人,身高一般,相貌一般,聰明,偏執,現在正努力走向圓滑的路上,好了,就這麼多。”蔡姨簡單明瞭道。
季節和裴洛神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完了?”
“完了。”蔡姨點頭道。
“有貓膩。”裴洛神恨恨道。
“有玄機。”難得跟裴洛神站在同一陣營同一戰線的季節也附和道。
“說幾個細節。”裴洛神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不依不饒架勢。
“我來說。”小果兒舉起手燦爛笑道。然後蘿莉就把趙甲第的高考英語吃大鴨蛋的壯舉一股腦抖摟出來,然後還有司徒堅強對他的五體投地心甘情願做馬前卒,再就是做股票市場上的短線***作,聽司徒堅強說春節前大概就能把原始資本翻一番,擅長理科,會下圍棋,很厲害,季節本就是手談高手,說到這點的時候她好奇就問小果兒知不知道那個趙甲第大概什麼段位,這方面陳慶之作為季節的半個小徒弟,本身明年就要參加考段,加上她偶爾打譜的時候被趙甲第隨口指點迷津過,她就順手拿一些高段位的死活題來考校趙甲第,她曾用在紙上寫字的方式問過趙甲第是什麼實力,那會兒趙甲第只把陳慶之當做小女孩,沒多想地就自曝家底,說如果真要下功夫,業餘6段應該不難,所以小果兒對此很有發言權,思索片刻,說他肯定在業餘6段之上。裴洛神笑道小果兒業餘最高不過7段呀。
小果兒笑眯眯說我知道呀,以前有次他陪著我一起看阿含桐山杯半決賽的影片,他在很多關鍵點上的講解比解說員還好啊,起碼他一說,我都聽得懂,電視上的那位職業7段總是說呀這手棋不好琢磨啊那手棋很有意思啊之類的,可具體的門道都不知道的,可趙甲第都能一眼看透,後面棋手的佈局也都如他所說。季節大驚,說這傢伙還這麼深藏不露。蘿莉樂呵呵使勁點頭。裴洛神對圍棋一竅不通,所以沒什麼感覺,至於炒股就更沒想法,對她來說,一千萬翻一番也不過是兩千萬罷了,不過聽到他英語故意考零分有些有趣。
蔡姨乾脆一直閉目養神。心中感慨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
“打住。”蔡姨終於忍不住道。
蘿莉很聽話地跑去彈琴。裴洛神微笑道:“聽上去還是個很聰明的小富二代。”
“年紀是不大,不過還真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蔡姨受不了閨蜜的刨根問底,乾脆打算透***內幕,“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家裡不窮,不過見他沒壞心思,就不說破。這次海風號晚宴,我故意是帶他一起去的,你們肯定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他在明確知道蘇杭大致底細後仍然有季節大力吹捧的那股子八風不動,這還不算什麼,後來***那個姓陳的派楊策來試探我,結果沒等我表態,就把這個年輕人背後的冰山一角給勾出來了。”
“快說快說。”裴洛神一臉期待,對於一個年輕時候養在深閨、初長成後便嫁作豪門婦的女人來說,過慣了雲淡風輕古井不波的侯門生活,有趣的新鮮事總是很有吸引力的。
“這個年輕人竟然強大到讓家庭安排保鏢潛入海風號貼身保護,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那名保鏢能與楊策大致打一個平手。”蔡姨一語道破。
“可怕的底蘊。”季節一語中的。
“但矛盾的是,他幾次都說自己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暴發戶,不像作假,而且父子關係似乎也不和睦。”蔡姨微笑道。
“聽完後,我更確定了起初的判斷,此人斷然不可深交。”季節喝著茶,靠在藤椅上。
“不會啊,我覺得這個小傢伙蠻有意思的。”裴洛神笑道。
“可交,但不可深交,不一定對,但絕對利於不錯之地。”蔡姨喃喃道,似乎在提醒自己。
“男人與他深交,得有資本還得看機遇,福禍對半之間。女人,哼哼,還不得什麼都交付出去,你說能不能深交?”季節冷笑道,有意無意瞥了眼蔡姨。
“功利主義者,絕對的目標導向型?”裴洛神彷彿還是那般玩笑心態。
“不好說,畢竟沒真正接觸過,不敢隨便給人家戴大帽子。”季節***了***眉頭道。
“趙甲第是壞人裡的好人。”蘿莉突然冒出一句。
蔡姨寵溺地抱著為趙甲第打抱不平的陳慶之。
“怎麼,小果兒,你們已經是朋友了?”季節笑道。
蘿莉使勁點頭。
“是男女朋友嗎?”裴洛神笑嘻嘻問道。
蘿莉翻了個白眼,不理不睬。
蔡姨終於蓋棺定論,“人家不過是個20歲的孩子,你們也別太苛求了。現在是他處於厚積薄發的上升期,我就當近距離冷眼旁觀一回,不幫忙不拉扯,看他自己將來能爬到哪一步吧。”
“言芝,給我一個他的聯絡方式,我有用。”裴洛神一臉促狹道。
“休想。”蔡姨知道這個閨蜜一旦古怪靈精起來,指不定就有翻江倒海的後果。
“小氣。”裴洛神一臉委屈幽怨道。
“你給我老老實實做你的章家少太太,別整一些莫名其妙的么蛾子。到時候你家那隻大醋罈子鬧起來,別指望我們護著你。”季節也是幫忙敲打裴洛神。
裴洛神嘻嘻哈哈,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繼續去挑逗***可愛的蘿莉陳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