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思考怎樣才能到達孟東。
三人簡單整頓後,在下午時分走上了南桑的大街。想要去南桑,最好的方式就是有自己的代步工具,而南桑的邊上,正好有一箇舊車處理市場。
然而到了地方向那舊車老闆一問,一輛最破舊的麵包車的售價是——三百萬緬甸幣。當然,支付人民幣也行,人民幣的售價是一萬六千元。
林庸一行人失落地向回走,到哪去湊這一萬六啊?
突然,一陣陣人群的聲浪從街邊傳來,三人順著聲音望去,街邊兩個民房之間有一個僅容兩個人過的縫隙,不時有些緬甸人往那縫隙裡鑽。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走!去看看。”蔣義帶頭就往那縫隙走去。
“小義,等等!”林庸拉不住他,也帶著阮名伶跟著進去了。
這條縫隙有十多米長,等從縫裡鑽出來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地盤,一眼望過去,起碼有上千人!整個平臺像個漏斗一樣,階梯式向下,每一層階梯都坐滿了叫囂的看客,他們聲嘶力竭地吶喊著,紅紅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裡攥著小紙片,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底部中央的一個小平臺。
這小平臺長寬都是七八米,兩個手腳綁著繃帶的健碩男人,袒露著上身,正在上演著激烈的拳戰!
兩人的戰鬥異常慘烈,其中拳手瘸著一隻腳,另一個人臉上都是鮮血,但依舊相互不依不饒,只見兩人再次靠近,那瘸著一隻腳的拳手被那滿臉帶血的拳手一個掃堂腿甩翻在地,血面男立刻乘勝追擊,對著那人面門連續刺拳!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也有的將手裡的紙片甩了出去,口裡不知道在罵著什麼!這裡每一個人都散發著野性,林庸將阮名伶護在身後擋住她,畢竟她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實在是太扎眼,已經有不少觀眾在眼巴巴地盯著她了!
這時,一個聲音從身邊的一個小櫃檯傳過來。
“三位要再看下去,可是要買票的!”
林庸轉身一瞧,櫃檯處坐著一個大叔,饒有興致地盯著眼前地三個人。
蔣義上前問道:“多少錢一張票?”
“兩千,看三場。而且可以押注。”
蔣義突然笑了笑:“押注?臺上的拳手不會是假的吧?”
“我們從不弄假,因為報名打拳的都是路人,只要連贏五場,就可以拿到一百萬的獎金,並且獲得挑戰真正拳手的機會。你可以看看他臉上的血,像假的嗎?這已經是他贏得第五場了。馬上拿獎金走人!”
蔣義看了看臺上那血面男沒有退場,而是由一個緬甸女郎上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後,給他一個小箱子,血面男將小箱開啟,裡面裝的的的確確是一張張鈔票。捧在胸前激動地朝觀眾吼了兩聲後,快速穿過人群,抱著箱子從林庸三人的身邊快速離開了。
“小義!別看了,我們走!”
林庸一手拐住蔣義的胳膊,神力一出,強行將他帶出了拳場。
出到賽場外,已經開始入夜,林庸一行人直接回到了施文仁的小倉庫。
簡單地吃完晚飯後,圍坐在一起,對接下來的計劃都一籌莫展。
想要在短時間內掙到一筆錢,實在是太難了,林庸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摸著著光滑冰冷的槍身,林庸心裡升起了一個念頭:反正自己根本不會用槍,要不把這把槍賣了?
但是在這緬甸境內,軍火遍地都是,這把槍就算賣了,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吧……
哎!
一分錢難死英雄漢,難道自己真的要困死在這小倉庫裡?林庸苦惱地抱住了頭。
這時,阮名伶突然欠身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林庸,你也別想太多,要不然我們就自己走路過去,估計一週的時間也可以到達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