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最強爆發,真的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林天擇躺在地上,全身動憚不得,兩隻眼睛的紅光漸漸消散下去,卻還在不甘心的睜著。
他害怕,害怕自己一閉上雙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
這時,場上已經幾乎沒有人能夠站立,而唯一沒有受傷的,是一直驚慌失措的杜芸。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竟然……從身後抽出一把手槍。
杜芸慢慢地站了起來,環視四周,看著六個人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她咯咯咯地笑了。
“怪物……你們都是些怪物。”
杜芸拿著槍點著肥龍和阿來,再點了點遠處的林天擇。
“但是怪物又有什麼用?你們每個人都是以一當十的英雄,現在怎麼都不吭聲了?帶我回國?我從來到緬甸開始就從來沒想過回去!在這裡,我有上千人的部隊,在這裡我有上億的產業,在這裡,我有吸不完的白麵!憑什麼和你們回去?知道坎波是誰殺的嗎?是你們闖進來暗殺了他!”
杜芸走到林天擇旁邊,舉著槍對著那張慘笑的臉龐,只見林天擇彎起嘴角沙聲說道:
“可惜我不喜歡打女人,雖然你一路都隱藏得很好,桀桀……咳!但你再聰明,也沒有她聰明。”
“她?哪個她?”杜芸一皺眉頭,順著林天擇的眼神往回一瞧,只見一個高瘦的倩影站在她背後,哪裡還是那個一路上都哭稀稀,不知所措的軟弱女孩?
那冷靜的目光,高傲的眉角,遠比這蟄伏了三年的杜芸更深不可測。
杜芸急道:“不,我不是……!”
砰——!
阮名伶一槍打在了杜芸的眉心上。就在這時候,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架緬甸政府軍的直升機,阮名伶趕緊過來伏在林天擇身邊,看著他消失的手臂說道:
“有人來了!得救了!林庸,撐住~!”
林天擇看著面前有些憔悴的阮名伶,慢慢伸出舌頭是舔了舔嘴角,虹膜裡原本黯淡下去的紅光突然又盛了起來,一隻手搭在阮名伶的腰上:
“嘿……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直升機在眾人邊上慢慢降落,旋翼帶起狂暴的風浪,吹散了阮名伶的長髮。她輕輕伏在林天擇耳邊問道:“你說什麼~?”
這時林天擇竟然探鼻聞著阮名伶自然的髮香,伸出舌頭在阮名伶細白的耳頰舔了一下:“我想睡你!”
阮名伶本能地想推開了他,但又怕用力之下將本就幾近支離破碎的林庸傷到,只當他是神志不清說了胡話,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起來,直到後腦被直升機上下來的一個士兵重擊了一下,才軟軟地倒在了林天擇的胸膛上。
林天擇在意識的最後,一直抱著阮名伶,力氣之大,即便是被抬上直升機,也沒有絲毫鬆動。十分鐘後,吊橋邊上的所有人都已經上到直升機裡。
只聽見身邊的一個士兵對著耳麥彙報著:
“人已順利接走,阿來與肥龍重傷昏迷,林落、蔣義、施文仁瀕臨死亡,還有一個女孩,林落一直抱著不放,我們也帶走了,請做下一步指示。”
蔣義,瀕臨死亡?他還有氣!?
五秒鐘之後,帶著耳麥計程車兵對著直升機駕駛員說道:“半小時內到達紅河省軍區生物研究所!”
林天擇血液終於放緩,嘴角的笑容停在那裡,閉眼,昏死過去。
……………………
輪迴司。
我究竟死沒死?
林庸看著手裡的孟婆湯有些出神。
按照常理來說,自己多次受到石峰的全力重擊,骨頭都應該碎成渣了,但居然還有能力與他打鬥?這應該與自己的嗜血基因加強有關,而且在蟑螂的頑強生存力下,自己即使斷臂,也快速用外血液迴圈的方式止住了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