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旅客看著那牧民如刀一般的眸子,嚥了口唾沫,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牧民大喊一聲:“下來!”
只見他坐在馬上一手探進車窗裡一提,就將那中年旅客的半個身子給提了出來,兩腿一夾馬肚子,那馬兒蹬蹬往前跑了幾步,竟然硬生生將那中年旅客給扯出大巴車。
那中年旅客一跤摔在地上,鋼牙緊.咬,竟也是個硬茬子。直接坐在地上不起來,仰頭對著牧民怒目而視!
牧民翻身下馬,來到那年旅客面前,舉刀猛地插在地面上,回身對著大巴車慢慢說道:
“我們這塊地界,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朋友,我們有酒有肉歡迎他,但如果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種人我們是不歡迎的,我們有刀有馬,會宰了他。”
接著回身看向地上的那個旅客:“你,是哪一種人?”
“我什麼都不是!就是來旅遊的。”
牧民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著身後的兄弟喊道:“放車!”
旅客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我還沒上車呢,等等我!”
牧民大手一摁又把旅客摁回了地上:“我說了,放車!司機你不想走是不是?要不要留下來陪他?”
司機滿頭大汗:“這……”
車廂裡傳來一個婦人的催促聲:“師傅,能少一事是一事,快走吧!”
司機重新打著了火,不敢看車外的那個旅客,車前面的幾匹擋路馬一讓,便快速地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顫抖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留下路上那個旅客,絕望地看著大巴車漸漸走遠。
牧民見大巴車逐漸消失,反手過來就是一耳光扇在旅客的臉上,接著幾個跟班的藏.民也下馬來,圍著那旅客拳打腳踢。
“搜,搜完了扔這裡,讓他自生自滅。”
那旅客抱著腦袋硬生生吃了幾腳,在地上猛地一使勁兒,拔.出了一個牧民的藏刀,持在手上往身邊一劃:“來啊!老子就是幹刑警的,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來啊!”
幾個牧民趕緊退後兩步,全部拔.出刀來將那旅客團團圍住。
領頭的牧民手臂上被劃了一刀,血蹭蹭地往外冒,咬牙切齒地在路上前後看了看,確定沒人以後,自己也將插在地上的藏刀拔了出來。
“讓他喂狼!”
所有的牧民圍著旅客開始呼嘯,挺著尖刀一探一探地準備上前,那中年旅客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在圈子中央快速轉身,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被陰刀捅個窟窿。
就在他分神之際,一個小個子牧民彎腰上前,一刀割在了那旅客的小.腿肚子上!立馬拉開一個大口子。
吸!
那旅客疼得一咧嘴跪倒在地上,眼看旁邊幾個牧民就要一哄而上!
籲~~~~!!!
突然,身邊的幾匹馬受驚般的揚起了前蹄,慌亂地朝遠處逃跑起來。那頭領一扭頭,正看見一隻惡狼從馬群中間竄出,後腿一蹬就朝他撲了過來!
“是狼!”那頭領胡亂地架刀一擋,哪知那狼竟直接扭頭,一口咬在了自己拿刀的手臂上!近在咫尺的它雙眼渾.圓,面向極其猙獰兇狠,剛咬住就瘋狂地亂擺胡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