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一見高羽跪了下來,上去一把將她託了起來。
“說著說著怎麼跪下去了?什麼時候跟豬肉楠學的這個壞毛病!快起來,膝蓋上還有傷。”
高羽正色說道:“林先生,我求您一件事。”
林庸答到:“有事直說。”
高羽剛說第一個字,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
“林先生,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物,相信世人皆知。但我兄高在,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冷血敗類,他不聽父親教誨,違道逆德,做了他國的走狗不說,而且還用冒用善款以圖私利。我父親有意清理門戶,但可惜年老多病有心無力,在賭局上輸了,最後活活被高在氣得吐血,鬱鬱而終。我瞭解我哥,他恃才傲物,極度膨.脹,認為這世間已經無人出其右,他認為他是‘賭神’!但這兩個字是我父親用德行換來的!他不配!我父泉下定然死不瞑目。雖然這是我們高家的事,但我賭藝不精,根本鬥不過我哥,就算我殺了他,這兩個字我也收不回來!世間的賭術高手,我也找了很多,但全都不是我哥對手,到最後竟沒有一個人敢幫我。所以……你剛才說有兩成贏面……我便求你!求你!明晚慈善賭局,我求你跟他賭一次!把這兩個字奪回來,也讓我父泉下安寧。”
林庸聽完深深吐了一口氣:“高羽,我很想跟你說一聲包在我身上,我去收拾他這個畜生!但很可惜,現實是,我不能答應你。首先,那左三比這高在可恨一百倍!在我逮住他之前絕不能暴露自己,其二,我幾乎無法贏他,何談為你的家族復仇?最後,整艘船一半都是都是他的員工,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極端,和他對立我倒是不怕,但我怕傷及無辜。”
高羽眼淚汪汪地說:“你……真的不願幫我嗎?”
“他不幫你,我幫你!”陳家駒忽然衝上來,義憤填膺地說道。
高羽弱弱地問道:“你會賭術?”
陳家駒臉一紅:“額……我qq鬥地主是帝王……”
高羽難為情地說道:“那,還是算了吧。”
龍五上前拍了拍林庸肩膀:“小兄弟,你……再考慮考慮。人間正道滄桑,不是誰都能站出來的。”
林庸默默點點頭:“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朋友就好。”
說完林庸獨自退出房間。
他不是聖人,只能嚴密計劃,按部就班,一路向前,心無旁騖。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容不得半點閃失。一不注意就全盤皆輸。
但龍五最後那一句‘人間正道滄桑’一直盤在林庸的心頭,正道從來都不是光明溫暖的,否則哪裡還那麼珍貴。
林庸回到阮名伶的套房中後,在套房的陽臺與阮名伶一起吃了一個星夜晚餐後,就抱著佳人吹著海風在夜空下閒聊。
林庸與名伶向來心照靈犀,這姑娘似乎十分理解自己,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時而親暱,時而暢談,一直到了快天亮,兩人還捨不得分開。
之後林庸和名伶回到房間相擁入眠,林庸在輪迴的漩渦中,不知不覺在另一個世界當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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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
林庸只感覺身為一隻狼,似乎與生俱來帶有一絲飢餓感,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全都對自己呼喚著血肉,像是永遠也不會滿足一般。
林庸醒來後,身邊的狼崽子眼睛都還沒睜開,卻一直貪婪地吸著母狼的乳汁,那狼腹已經乾癟至極,母狼時不時的哀嚎幾聲,似乎是對生命的催促。
他站起身來,周圍幾隻無精打采的狼也跟著站了起來,在星夜之下等待著領導的號令。似乎狩獵就是它們的全部。
那就狩獵吧!今天的目標不能再是那小兔鼠,林庸想直接獵一隻牛羊,為族群保持溫飽。上次回來的路上路過一片草原時,林庸曾發現過牛羊的糞便,估計那裡會有人放牧,林庸尋著方向朝那個位置跑去,身後依舊只有那隻瘦小的母狼跟著自己。
一個多小時後,林庸來到了那片草原,現在還是深夜,林庸趁著這個時間和那母狼配合,再抓了兩隻兔子果腹,靜靜地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八.九個小時,當東邊的紅日升到一半的時候,林庸遠遠看見一堆藏羊,參雜著幾隻健碩的母犛牛出現在了山坡上。
果然來了!
林庸伸出自己刀片一般的利爪在地上磨了磨,口中嘀嗒著猩紅的唾液,匍匐著身子慢慢靠近那個羊群。
然而群羊隔著幾百米距離,雖然看也不看林庸,卻似乎發現這個獵手,繞著圈地往後退。看來是自己的氣味暴露了自己,自然界就是這樣,優勝劣汰的機制下,想要在這個生存,就一定有它的絕活。
林庸索性站直了身子,跟著身邊的母狼對羊群進行迂迴包圍,一眼就看見夾在中間的一隻小羊羔,似乎在慌亂之中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就是它!
林庸正想衝上去,就在這時,羊群突然從中間分開,一隻黑色的‘大獅子’從裡面衝了出來,帶著雷鳴一般的吼叫,對著林庸瘋跑而來。
我襙……!這……這不是獅子……是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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