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還有部分昏迷者奄奄一息的模樣,只剩下石峰一人挺直腰板跪坐在門口。他輕輕舉起雙手後,立刻被人五花大綁押上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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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獵人’總部。
塗影微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總部的醫療室裡,旁邊還有駱尚和蘇媚關切的眼神。
塗影虛弱地說道:“報告隊長……亞巴頓……死了……完成任務!”
蘇媚上前撫了撫塗影的額頭:“好好養傷,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塗影突然眼睛睜開了一些,神色也有些焦急:“林庸……林庸!他怎麼樣了?”
駱尚抿了抿嘴,手裡拿著一疊輕薄的案件報告,卻彷彿十分沉重:
“這次收容所事件,死亡人數一百一十八人,重傷六十九人,嚴信還在搶救之中,你也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抓捕石峰,找到了亞巴頓和……和焦陽的屍體。林庸……下落不明,我們在山坡下的小路上發現了車輛碾壓過的血跡,確定是他的。”
“他……”塗影緊緊盯著駱尚。
“根據現場的情況和攝像頭記錄的戰鬥錄影判斷,他……已經死了。”
“不,不可能,沒找到他的屍體,我就不相信……”塗影艱難地起身,想要站起來。
“塗影!”駱尚輕輕地按住了塗影的肩膀。面色卻十分愧疚:“這次的行動,我作為隊長,沒有合理估計戰力,雖然完成了任務,卻導致兩名‘獵人’犧牲,我作為隊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假如這次行動,是我在當場……”說到這裡,駱尚的聲音竟有些顫抖:“林庸,焦陽就不會死!要怪,就怪我吧!”
“不,我要回去找他!”塗影掙扎著想要翻起身來。
“別亂來,現在香港警察已經全面開始搜尋,你好好養傷,林庸和焦陽,都是好樣的,沒有給咱們‘獵人’丟臉!”
塗影面上強硬,眼角卻不知不覺流出淚來。身子被蘇媚所扶住,終於一軟倒在蘇媚懷裡,嚶嚶地啜泣起來。
蘇媚對駱尚一皺眉:“你會不會說話!出去!”
駱尚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房間,蘇媚輕輕抱著塗影虛弱的身子說道:“沒事,我也覺得那小子沒死,他命大著呢,你看上次腦子燒沒了都還能醒過來,這次又沒缺胳膊少腿的,說不定過幾天他自己就回來了。”
塗影這才緩和了一些:“臭林庸!媚姐,我可不是……”
蘇媚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塗影的肩膀:“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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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
當日林庸落入草叢,滑下山坡,正好落在了山腳下的公路旁邊。一輛破面包車以八十邁的速度,逃命一般地從那裡駛過,坡上突然落下來一個人,誰不慌,連點剎車依舊避閃不及,卡啦一下攆過了林庸的小腿,猛地停在了路中間。
“完了,我撞人了!”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身後微微抽搐的林庸,整個人如遭雷轟。
咦?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而且好像還沒死?
司機從車上下來,不是別人,正是從研究所裡逃出來的豬肉楠!此刻帶著孩子正準備逃命,哪知遇上這事?
他幾步走到林庸身邊一看。
“這……這不是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