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老鼠的林庸一醒來,肚子裡就憋了一股火,自己所在櫥櫃底下也被人撒了不少鼠藥!
整個廚房已經快沒有林庸的容身之處。
林庸看著這彩色顆粒的鼠藥出神,難道自己真的要被逼上絕路,重新回到那骯髒的下水道里?現在自己的身體還不到一個月的成長期,按照人類的歲數估計,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因果結是肯定無法完成了。
林庸感到強烈的憋屈,真想把這些鼠藥丟在那些大廚的餐盤裡……咦,等等!鼠藥?餐盤?
林庸用小爪子一拍腦門兒!
我真是傻啊!那因果結裡說道殺死一隻貓或鼬,對於一隻老鼠來說,的確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於一隻擁有人類智慧的老鼠來說,卻並非不可完成,這滿地的鼠藥,不就可以利用起來嗎?
林庸謹慎地抱起一顆鼠藥,這鼠藥聞起來香甜無比,林庸真想咬上一口,但他只是在爪子上掂量了一下,由於爪子不是很靈活,一次性估計可以抱上三四顆的樣子。
現在是下午四點過鍾,正是皇宮裡人流的高峰期,很多參觀的遊客都在外殿裡拍照留念,但林庸還是決定冒險一試。抱起四個鼠藥就竄出了廚房!
他小心翼翼地在走廊的地攤邊上行走著,見到人以後就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由於身體的顏色與地毯顏色相近,倒也沒人能夠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一路向上來到了女皇的房間,林庸將四顆鼠藥放在走廊的拱門邊朝裡一看,伊麗莎白二世並不在臥室裡,只有那隻肥胖的大白貓蜷在它的窩裡睡大覺。林庸不確定四顆鼠藥的毒性是否足夠,再次竄了出去,從各個房間的角落裡來來回回又搬運了幾次。
看著拱門邊上那一小堆鼠藥,林庸正盤算著怎麼將這些鼠藥放在大肥貓的碗裡,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只見伊麗莎白二世站在門口,拄著一根柺杖正看著他!
“啊——!”女皇驚慌地往後跑,一下撞在了身後的一個高大中年保鏢身上。
那中年保鏢非常英俊,渾身散發著沉穩的男人氣息:“女皇殿下,別驚慌,您昨天的特工保鏢已經被開除了,我是您的新保鏢,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老……老鼠!”女皇驚慌地對那中年保鏢說。
“好,您在屋外等候,我去把老鼠趕走。”中年保鏢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進入臥室後將大門一關,捲起袖子四處翻找起來,冷峻的雙眼如雷達一般掃過臥室裡的每一個角落。
“你在哪裡~這裡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小傢伙,出來吧~”
怎麼辦?這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大門都關上了,自己想逃都無處可逃了!
只見那中年保鏢隨意踱步到梳妝檯前,猛地一臺櫃子,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眼角的餘光和耳朵上,仔細偵察著周圍的動靜,林庸果然上當了,從床底下一下竄到了拱門邊的花盆後面。
這時那中年保鏢走到大白貓的面前將它抱了起來:“嘿,你叫瑪麗是嗎?我需要你的幫助!”說完抱著貓幾步走到花盆邊,把貓放在了地上,對著花盆指了指:“瑪麗,注意這裡,別讓這個小傢伙跑了。”
說完後,自己走上前來,將花盆慢慢移開。
林庸在角落裡抱著幾顆鼠藥,顫抖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花盆一點一點地被拿開。左邊是那中年保鏢鋥亮的皮鞋,右面是滿臉橫肉的瑪麗。
完蛋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林庸一閉眼一埋頭,前肢死死抱住鼠藥,向著右面瘋狂地衝了出去。
喵嗚~!
瑪麗隨手一拍就抓住了林庸長長的尾巴,提在空中看了看後,張開大嘴,一口就將利用含在了嘴裡。
“瑪麗!”那中年保鏢趕緊過去拍著瑪麗的後背,但是那瑪麗卻沒有將林庸吐出來,胡亂嚼了兩口後,貓嘴上的小尾巴動了動,就被它吞到了肚子裡去。
那中年保鏢抱著瑪麗忐忑地走出了臥室,一眼就看見伊麗莎白二世焦急的眼神:“怎麼樣了?抓住了沒有?”
中年保鏢紳士地一笑:“抓住了,現在那隻小老鼠就在瑪麗的肚子裡。”
伊麗莎白二世摸了摸瑪麗身上柔潔的毛皮:“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我要給你頒發獎章。”
那中年特工用低沉地嗓音優雅地說道:“邦德,詹姆斯邦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