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向他走近了一些,說道:“也是一個少年,身份現在還不太清楚,但聽他自稱什麼‘白衣劍少阿九’,背上負著一把長劍,我看著有些來頭……”
“白衣劍少,阿九……”
蕭塵眼神凝了凝,這一剎那,他腦海裡不禁想到,那晚未央所說,而這段時間,她在無慾天總是神出鬼沒不見人影,不會是……
“柳長老,我問你,那白衣劍少,他長什麼樣子?”
“這……”
柳三想了想,說道:“看不見啊,他臉上始終戴著一張玉狐面具,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模樣……”
“戴著面具……”
蕭塵眼神一凝,轉念一想,以未央那天下無雙的易容術,她若不想讓人看見她的模樣,根本無須戴面具,只須稍稍易容一下,便是自己也認不出來,當年她可是易容成自己的樣子,騙了那麼多門派的掌門長老。
思忖及此,他又問道:“那你可看清,他背上所負之劍,是什麼樣的?”
聞言,柳三苦笑一聲,說道:“就是一把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鐵劍,這麼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一路卻無人能夠在他的劍下走過三招……”
“哦?”
蕭塵想了想,說道:“那他一定是,劍法很高了。”
“高!高!”
“哦?如何高?”
“劍法行雲流水,毫無破綻!點、挑、剌、撩……一劍一劍,似黃河之水天上來,內力綿綿而不絕!”
柳三將那白衣劍少說得神乎其技,蕭塵在一旁聽著,微微點頭:“那先這樣,過幾日,再看看吧。”
“好叻!殿主放心,我會一直密切留意那白衣劍少的……”
“嗯。”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這幾天下來,計無心和白衣劍少這兩人的名字,幾乎整個八荒盟的弟子都知曉了,沒有人能夠在他們二人的劍下走過十招,十招之內,必敗無疑。
今日,正是計無心和白衣劍少兩人最後的對決,其餘人都敗在了他二人的劍下,今日八荒殿外的廣場上,聚滿了人,各人都想看看,這神秘莫測的白衣劍少,和這一鳴驚人的計無心,兩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冷風颯颯,將廣場上的落葉捲到鬥法臺上,不斷髮出沙沙聲響,此時二人大約相隔十丈距離,但身上的劍氣,已經籠罩整個鬥法臺,即使是隔得極遠的人,也能感受得到。
計無心一身黑衣,雙眼冰冷,在他的眼裡,只有劍,而白衣劍少一身白衣無瑕,臉上戴著一張玉狐面具,無人看得見他的容貌。
此時臺下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兩個少年,皆是人中龍鳳,千年一遇的奇才,年紀輕輕,劍法上卻有如此驚人造詣,連許多老一輩都猶不及他二人,實在無法想象,若假以時日,必將大有成就,前途不可限量。
“殿主,你看,那少年如何?”
今日蕭塵也來了,此刻與柳三坐在廣場東首一座高臺上,而在不遠處,還有幾位修為不凡的八荒長老,也在看著今日這場最關鍵的比試,誰若贏了,那誰就是蒼龍傳人。
蕭塵仔細看著此時臺上的兩人,那黑衣少年計無心,按照柳三所說,是百年前玄武私下所收義子,那為何自己看他年齡氣息,確實像是一個少年?
而那白衣少年阿九,此時看上去,年齡氣息,似乎也至多不過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