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此路不通,此路不通也……”
那老乞丐半醉半醒,連道三聲此路不通,蕭塵自然一下聽出了他的聲音,也認出了他的模樣,正是當初在青州城外,傳授他三招劍式的那個老乞丐。
“前輩今日在此,莫非是來阻我。”
對於這個老乞丐,儘管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蕭塵心裡始終存著敬重,當初若非這個老乞丐,恐他已經被藏鋒谷那個神秘高手追上,後來再次相遇,對方又傳授他三招劍法,這三招劍法,雖然他目前只練得前兩招,但也多次助他化險為夷。
“哎哎,非也,非也……”
老乞丐一下從竹子上彈了起來,將手裡的酒葫蘆一拎,醉醺醺道:“美酒雖美,可是一口,酒又沒了,小友不然再去趟青州城,替老頭打一壺酒來?”
蕭塵道:“青州城遠在萬里之外,晚輩今日有要事在身,恐不能再去替前輩打酒了。”一邊說著,一邊便要穿過去。
老乞丐身形一晃,又攔住了他的去路,手裡拎著酒葫蘆,醉醺醺道:“不急不急,青州雖遠,但以如今小友的本事,騰雲駕霧不在話下,最多三兩天,這酒便打來了。”
蕭塵皺眉道:“可是晚輩,今日確有要事在身,還望前輩,不要阻攔……”
“唉!”
老乞丐重重一嘆,忽而又露出一臉悲傷情緒:“沒了,沒了,都沒了。”
“什麼沒了?”蕭塵問道。
老乞丐嘆了口氣,看著他道:“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可惜,實在可惜啊……你可知,你這一去,不僅僅是你沒命回來,還另外要牽動多少人麼?”
蕭塵心裡清楚,此去九死一生,但是卻不得不去,說道:“晚輩已然決定,還請前輩勿要為難……”
“唉!”
老乞丐再次一嘆,手一伸,一根竹條便飛到了他手上,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老頭,不如就來考考小友的劍法,若是小友贏了,那老頭也就不阻攔你了……”
蕭塵心裡清楚,眼前這個人看似不起眼,但修為卻是深不可測,必是世間一等一的前輩高手,即使只是一根竹條,自己也未必穩贏,不敢大意,“錚”的一聲,帝孤劍出現在了手中,說道:“既如此,只好得罪了。”
老乞丐看著他手裡的帝孤劍,微微捋須頷首:“帝孤,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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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六大絕世玄兵之一,只是劍中凶煞之氣太重,故有傳聞,凡得此劍之人,最後必將眾叛親離,孤獨一人,那劍上至今有著一道血痕,乃是當年一位帝王,最後以此劍自刎時所留下的,小友能得此劍,也算是莫大的機緣,只是……”
話到此處,只見他又搖了搖頭:“只是此劍終究是凶煞之物,非祥物,極易噬主,小友與此劍日夜相處,心性難免會一點一點受其侵蝕影響,繼而逐漸產生變化……”
聽他說到此處,蕭塵臉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是微微一凝,回想當初在劍冢下面得到帝孤後,有時確實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甚至每每觸控到帝孤劍時,所感受到的,也是一股無盡的冰冷,孤寂。
老乞丐繼續道:“小友當然也無須太過擔慮,如今看來,帝孤劍並未覺醒,沉睡的劍魄,依然沉睡著,小友尚能駕馭此劍……”
蕭塵心裡自然也清楚,帝孤乃是太古六大絕世玄兵之一,六大絕世玄兵,每一件皆有著逆天之處,倘若是已經覺醒的帝孤,斷不該只有現在的力量。
“好了好了,小友出招吧。”老乞丐不再多言,將衣衫往後一捋,緩緩拿起了手中的竹條。
“得罪了。”
蕭塵也不再猶豫,一劍刺出,劍氣頓時洶湧澎湃,轉瞬間,已攻至老乞丐眼前。
然而老乞丐此時卻顯得氣定神閒,手中竹條輕輕一挑,“鐺”的一聲,便將他刺來的長劍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