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蕭塵微微點頭,不再多言,等第二日時,仙姝夫人便派人將他所需要的各種藥材拿來了,多是些驅寒之物。
將藥煎好之後,由他親自送去花未央那裡,花未央見是他親自送藥過來,問道:“仙姝呢?”
“仙姝夫人這兩日要帶人加固各處陣法,這期間,便由我替你醫治體內寒傷,坐好,把藥喝了。”
“啊……”
花未央看著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啊什麼?還不把藥喝了。”
蕭塵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藥碗遞到了她面前,花未央柳眉一蹙:“喂,我可是憐花宮宮主,你如此跟我說話嗎?”
“你是憐花宮的宮主也好,是王朝的公主也罷,但現在,你是我的病人,喝藥。”
“你……哼。”
花未央輕輕看了他一眼,這才肯喝藥,只是藥到嘴邊,方覺甚苦:“你這是什麼藥,這麼苦……”
見她勉強將藥喝下去,蕭塵淡淡道:“你莫非不知,良藥苦口利於病……”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套銀針來。
花未央見他又要扎自己,連忙往床裡邊躲去:“你你你,你要做什麼,老身年紀大了,可經受不住你這般折騰……”
蕭塵取出銀針,看了一眼針尖上的寒芒,又向她看去:“若不施針,我如何替你壓制體內寒氣?”
“可是……”只見花未央吞吞吐吐道:“你我男女有別,這怎麼施針,要不然,你讓仙姝來好了,她也會施針……”
“放心,便是隔著一層薄衣,我也能找準穴位,不會誤傷你。”
說了好半天,花未央才肯乖乖躺下,蕭塵的手法也甚妙,即使隔著一層衣衫,也幾乎令她感覺不出異樣來。
只是兩人獨處一室,又不說話,時間長了不免尷尬,花未央道:“你還沒說,你之前離開帝王州,後來去了哪裡啊?”
“無盡山脈那邊……”
當下,蕭塵一邊施針,一邊將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連魔山底下和神闕子一事也未瞞著她。
花未央聽完之後,雙眉漸鎖漸深,怪不得昨晚仙姝說話時躲躲閃閃,原來竟有此事,這神闕子修為極高,再加上已入魔,失了心智,倘若此人闖入谷中來,後果必是不堪設想。
“這兩日,你好生休養便是,神闕子一事,你不必擔心,我與仙姝夫人,自會應對,至於太始道門其他人,則不必擔心,有四谷谷主在這裡,那些人不足為患。”
蕭塵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替她施針,等把寒氣暫時壓制下去,才又將銀針一一取出,此時花未央臉色已經好了些許,只是仍有幾分蒼白,過了一會兒,忽聽她道:“我聽仙姝說,我們以前認識。”
話到此處,只見她坐了起來,看著蕭塵道:“這段時日,我經常夢見一個相同的夢境,我從很高很高的一個地方墜落了下去,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可是每次,又都看不見他的模樣……每每醒來,總是心神俱亂。”
聽她說完,蕭塵一邊將銀針收起,一邊說道:“那我明日,再替你開一副安神靜心的藥……”
“喂,我可沒有與你說笑。”
花未央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正待繼續言說什麼,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震盪,蕭塵登時神色一凝,這一剎那,似是已經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