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蕭塵並不急於去城中區,便與那酒樓夥計往客棧裡而去,一路上,那小夥計甚是熱情,笑著道:“小的瞧公子相貌不凡,可也是為了三天後的帝王論劍而來?”
蕭塵向他看了一眼,問道:“這論劍,你知曉多少?”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二兩銀子遞了過去。
那夥計接過銀子,一下變得更是熱情了,笑道:“公子不急,小的先替公子整理好房間,再慢慢告訴公子。”
直到傍晚的時候,那夥計才把最近關於論劍的所有事情說完,原來在這裡開設論劍會之人,乃是太始道門掌門之徒,名叫唐心海,此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一身劍法更是無人能及。
這段時間來了不少門派的修真之人,然而沒有哪一個門派的人,能夠在其手上過了七招的,均是七招之內便敗下陣來,此人可謂十分可怕了,連許多老一輩的人物都已不是其對手,更別談下邊的弟子了,幾乎連三招都走不過。
而就在今日中午的時候,唐心海忽然放言,三日後要展開最終的“帝王論劍”,正魔兩道的人均可前來參與。
此言一出,立時引起轟動,訊息有如烈火燎原,瞬間傳遍仙元五域,甚至隱隱蓋過了前不久十萬密林異寶現世之聲,接下來的三天,只怕是有更多的人往帝王州而來。
夜幕悄然降下,蕭塵站在窗臺邊,望著中城區那一片安靜的夜空,背影,不曾稍稍動過。
……
就這樣過了三天,果不其然,這三天帝王州來了比前些日更多三倍的人,整個帝王州如今已是人山人海。
四方修者雲集,自然免不了衝突,江御天迫於無奈,只得連夜下令,禁止在城中私鬥,也不得在城中御劍,以免衝撞了天上的防禦劍陣。
這一日,所有人都往中城區而去了,帝王州其他幾座城區,均已是萬人空巷,而蕭塵也悄無聲息來到了中城區。
在中城區東面是那一座百丈高的帝王之像,西面則是一座劍臺,劍臺中央有著一把百丈巨劍倒插而下,其勢可吞風雲,而在主劍的周圍,還有另外四把巨劍,要稍稍低一些。
這座劍臺,便是論劍之地,這一個月來,有無數登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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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都敗在了巨劍之下,而今日的帝王論劍,更是讓人拭目以待。
冷風狂嘯,在那劍臺主劍之上,只見劍柄上面居然坐著一道人影,那人一身青衣隨風而動,眉心又有一道紅色劍印,三分正氣裡卻是透著七分邪氣。
此刻只見他左手支著額頭,雙眼輕輕閉著,竟將那下面滿天下的群雄,也視若無睹。
此人,正是唐心海,有個稱號,叫做“劍狂”。
劍中之狂,卻也有資格擔當這個稱號,他的劍,若只一字形容,那便是——狂!
“好一個劍狂,老夫今日便來會會你這狂字,能有多狂!”
就在人群裡議論不休之時,忽然一聲冷嘯劃破長空,只見東南方向,忽有一道劍光向著劍臺飛了去。
那是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去勢滔滔,直令層雲頃刻散去,其修為之高,必然已是化神之輩。
他手中之劍,更是鋒利無雙,猶似綻放著奪人心神的寒芒,仙元五域玄門無數,此人必然是某個劍派的宗師!
劍,越來越近,然而唐心海卻始終不曾稍動一點,千丈……百丈……十丈!
“你還不配!”
就在所有人心懸一線之際,唐心海終於睜開了眼睛,那一雙赤色眼睛裡所藏,竟是兩道蔑視天下的眼神!
就是這樣兩道眼神,頓時令那紫袍老者心神一顫,劍未至,勢已先退去,跟著只見唐心海兩指一揮,一道劍氣飛斬而出,“砰”的一聲,一下將那紫袍老者震得吐血倒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