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嘴,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瞬間佔滿了所有的味蕾。
陸山民強忍著吐出來的衝動,費力的嚥了下去,整張臉都變綠了。
海東青緊張的問道:“很難喝”?
“呃,沒有,,,我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藥”。
海東青重重的鬆了口氣,又舀起一大勺,“我熬了很多,喝完這碗,再來一碗”。
陸山民剛張嘴想拒絕,一大勺子藥灌入嘴裡,堵住了他的話。
一碗藥喝完,海東青端著空碗走了出去。
陸山民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叫你嘴賤’。
沒過多久,海東青再次端著碗走了進來。
陸山民一臉的苦相,誰叫自己太心軟,都是心軟惹的禍。
當海東青做到床邊,他才發現,裡面不再是之前黏糊糊的藥,而是一碗白水。
海東青舀起一勺子送進他的嘴裡,入嘴甘甜,竟然是蜂蜜水。
“死多少次都改不了臭毛病,難喝就難喝,有那麼難說出口嗎”?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你辛辛苦苦的熬的藥,我怎麼能說難喝”。
海東青一勺子送入陸山民嘴裡,“那你就趕緊給我好起來”。
陸山民嘆了口氣,“我當然想好起來,但這一次,恐怕很難了”。
海東青放下碗,命令道:“不許說喪氣話,把手伸出來”。
陸山民搖了搖頭,“作用不大,別浪費內氣了”。
海東青直接一把抓過陸山民的手,掌心對著掌心,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內氣輸入。
“作用不大又不是完全沒有作用,你的筋脈傷得太嚴重,慢慢滋養會恢復得快些”。
陸山民沒法反抗,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機緩緩進入了體內筋脈,這一絲外來氣機小心翼翼的在筋脈中試探著前進,一路滋養破損的筋脈。
開始倒也進行得順利,但一進入到竅穴之中,就從竅穴中散溢到了空氣中。
陸山民說道:“看吧,我說沒用吧。你的傷本來就沒有恢復,還是不要勉強了,萬一再有強敵前來,你怎麼保護我”。
海東青沒有放棄,一次一次的反覆繼續。
但是,直到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她的額頭已是汗珠密佈,也未能成功一次。
陸山民正準備抬手替她擦擦汗水,海東青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間。
陸山民手停在半空中,尷尬了半天,嘟囔道‘這也能生氣’?
海東青走到外面,端起一碗剩下的藥,一口灌入嘴裡。
藥一入嘴,口腔、舌頭、牙齒,所有的味蕾都瞬間做出劇烈的反抗,還沒進入食道,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
看著剩下的半碗藥,海東青感覺到眼睛有些發酸,‘真是個傻子,這麼難喝的藥,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陳醫生正好從廚房端著一盤菜走出來,看見海東青滿臉蒼白,擔憂的說道:“你的傷並沒有好完全,也要照顧好自己”。
海東青坐在凳子上,沒有回答,不知道再想什麼。
陳醫生將盤子放在桌子上,欲言又止,想了片刻之後還是問道:“海小姐,你說柳家還會不會派人來”?
“不會”。海東青隨口答道。
還沒等陳醫生一口氣松下去,海東青又說道:“但其他勢力會不會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