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淡淡道:“殺了他們也沒多大意義,他們上線聯絡不上人,也會知道我在這裡”。
楚炮眯著眼睛看著陸山民,:“但至少可以多爭取些時間,你是不是還有其它打算,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坦誠相待”。
陸山民點了點頭,緩緩道:“我是故意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的”。
司徒霜又忍不住了,再次彎腰歪著腦袋盯著陸山民,“你腦袋有病吧,他們都說我笨,我看你比我笨了一千倍一萬倍”。
司徒霞又瞪了司徒霜一眼,“小霜,聽陸先生把話說完”。
陸山民說道:“我有個朋友也受了重傷,他們應該也在搜尋她”。
司徒霞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是在為他吸引火力”。
司徒霜癟嘴道:“我就說你腦袋有病,自己都快要死了,還想著為別人吸引火力,還趕我們走,這是正常人的思維嗎”?
楚炮眉頭微皺,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為朋友吸引火力還可以理解,但是自己這幫人跟他沒有什麼交情,只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他竟然會為了他們的生死寫字據讓他們離開,確實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認可和欽佩。
“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再次進入大雪山繞一圈能否扛得住”?
陸山民抽出一張餐巾紙捂住嘴,再次咳嗽了兩聲,紙巾上又是殷紅的鮮血。
“你覺得呢”?
田久眉頭緊皺,哀嘆一聲,“那豈不是等死”?
陸山民緩緩道:“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說完,起身朝著裡屋走去。
司徒霜在後面喊道:“你幹嘛去”?
陸山民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感到頭暈噁心,虛弱得很,進去睡一會兒”。
“你、、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
四人坐在堂屋裡,面面相覷。
田久滿臉愁容,“經理,怎麼辦,我還沒娶媳婦兒,還不想死”。
司徒霞和司徒霜也齊齊望向楚炮。
楚炮看著三張年輕的面孔,壓力山大,田久才三十二歲,司徒霞兩姐妹才二十七歲,他不想讓幾個年輕人交代在東北。
司徒霜一拍大腿,“管不了那麼多了,乾脆把他敲暈扛走,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好”。
三人齊齊看向司徒霜,眼中都有光亮。
司徒霜縮了縮脖子,糯糯道:“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
田久咧嘴笑道:“小霜,你真聰明”。
司徒霜不自信的看向司徒霞,“姐,田副經理又在拿我開涮”?
司徒霞眼神堅定,說道:“就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