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劉妮”,楊志指了指脖子的傷口,“這是一個更加可怕的對手,我反應若是稍微慢了半分,今天就回不來了”。
呂震池眉頭皺得更深,半晌之後笑道:“這麼說來,吳家的瘋狂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爸,這兩人若是不死,後患無窮”。
“大公子說得對,當年我和陸晨龍交過一次手,這小子活脫脫就是下一個陸晨龍”。
“真有這麼誇張”?呂震池彈了彈菸灰,“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這是老爺子定下的策略,下次做事記得多商量”。
楊志微微低下頭,“我記住了”。
“你呢”?呂震池看了眼呂漢卿。
呂漢卿本想反駁兩句,但餘光看見山貓對他搖了搖頭。
“爸,我知道了”。
“別說是這個時代,任何時代都不是武夫的天下,你將來是扛起整個呂家的人,看事情要站在更高的位置看。陸山民早晚是要殺的,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你覺得呢”?呂震池看向山貓。
“大爺說的是,陸晨龍和影子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還有現在各方勢力魚龍混雜,而且相信官方也已經開始關注,動一發而牽全身,時機的把握更加重要”。
呂震池看向楊志,“你的傷怎麼樣”?
“還好,躲過了咽喉,沒有傷到大動脈”。
“那就好,活著的陸山民還有用,死了的海東青更好,昨天東海那邊就開始故意露出破綻放出了風,相信海東青能很快得到訊息”。
說著撇了眼山貓,“如果海東青真如山貓所說對陸山民重情重義,那麼她一定會到天京”。
“山貓,你說呢”?呂震池悠悠問道。
山貓有些緊張,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知道陸山民有危險,我保證她一定會來”。
呂震池看向楊志,“時刻注意東海那邊的情況,如果海東青要到天京,機場就是最好的下手地方”。
“好,我親自帶人去”。
“不”呂震池擺了擺手,“以免留下把柄,不管事情成敗,去的人都不能活著。你負責挑選一批死士,把他們的家人都安排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明白”。
“現在就去吧,提前做好準備”。
楊志起身,淡淡的看著山貓,“希望你說的是對的”。
面對楊志攝人心魄的眼神,山貓坐立不安,畏懼的往後縮了縮,點了點頭。
隨著楊志的出去,山貓緩緩舒了口氣,這個呂家頂尖的武夫,似乎對他頗為警惕,從第一天進呂家開始,看他的眼神就充滿了敵意。
“別介意,他是個武人,是個直腸子,天生耿直,你是從陸山民那邊棄暗投明而來,多少對你有些偏見,並不是懷疑你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