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前幾天看到一則新聞上說一個大學生把家人給燒死了,說是他是什麼玄天什麼狗屁大帝轉世,是這個位面的主人,拿家人祭祀之後就能重回巔峰”。
陸山民呵呵一笑,“你這樣的人才是這個位面的主人,所以說你該知足”。
呂松濤笑了笑,“我越來越發現你這個人很有趣,難怪你能寫出一手那麼好的字”。
說著又問道:“你那位寫網路的朋友掙大錢了吧”。
陸山民癟了癟嘴,“要不是我接濟,他估計已經餓死了”。
呂松濤哦了一聲,“那他倒是有幾分骨氣”。
陸山民呵呵一笑,“他要是有骨氣就不要我的接濟了”。
呂松濤清瘦的臉龐洋溢著笑容,他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愉快的跟人聊過天了。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
陸山民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是納蘭家的事情。
“如果你是想勸我的話,就不必了”。
呂松濤搖了搖頭,“上次從你的字中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會是個聽勸的人”。
陸山民有些意外的看著呂松濤,笑冷笑,“呂二哥也和別的豪門子弟不一樣”。
呂松濤推了推金絲眼鏡,“是有些不一樣,我對金錢和權力不像他們那樣有興趣”。
“那是因為你從沒體會過缺錢是什麼滋味”。
“也許吧”,呂松濤自嘲的笑了笑,“但是作為朋友,我要提醒你,天京的這些大家族不同於其他的地方土豪,都是有著真正的底蘊”。說著頓了頓,“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感覺到了,和他們較量,你會有一種被一張大網籠罩住的感覺,遠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陸山民點了點頭,隨著到天京的時間越長,他愈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感激呂松濤。
“所以呂二哥大張旗鼓的搞了書法交流會,還光明正大的和我在這裡喝茶,就是想盡量減少我的阻力”。
呂松濤沒有否認,“商場的鬥爭,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真提不起興趣,我是個書法迷,一輩子遇到個知音不容易。”說著略帶歉意的說道:“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明白,呂家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可能因為你我的私交影響到整個家族的決策”。
呂松濤臉上帶著歉意,“朱老爺子的影響力雖然不如當年,這些年也從未利用他的身份幫助過納蘭家,但畢竟他是納蘭家的親家,只要他活著,就是一尊大佛鎮在那裡,呂家雖然說不上怕,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都不可能無緣無故與納蘭家交惡”。
看著呂松濤滿臉的歉意,陸山民笑道:“呂二哥,你我以書法相知,是最純粹的朋友感情,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已經感激不盡,你要是因此感到對不起我,叫我情何以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別說有朱老爺子在,哪怕是沒有朱老爺子,納蘭家在天京的底蘊也不淺,呂家也沒有理由為了我這個毫不相干的小人物去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呂松濤撥出口氣,“山民,你的人果然和你的字一樣,大氣”。
陸山民端起茶杯和呂松濤碰了一下,“你明知道我是帶有目的接近你,還為我做這麼多事,你才是真的大氣”。
呂松濤和陸山民碰了碰,含笑說道:“抽個時間去我家坐坐”。
陸山民手裡的茶杯微微抖了一下,相比於和呂松濤在外面喝茶,去呂家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他當然知道呂松濤的意思,就是讓別人看到他陸山民是呂家的朋友。
“你家人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