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明的一番解釋,白崖大致弄懂了他在這場爭嫡之戰中要做的事情,心情不由沉重了不少。
“白兄,現在換你了,跟某說說華山論劍的事情吧!”陳明放下酒杯,雙目放光地看著白崖。
“好!”白崖一笑,陳明比他大幾歲,錯過這一次的華山論劍,下一屆就超過三十歲了。以他的實力,確實頗為可惜。
……
“師兄,師兄!”
白崖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忽然覺得身體一陣搖晃,睜開眼正好對上了紀南那雙大得誇張的烏黑眼珠。
“師兄,你怎麼就睡在這裡,你們倆不會喝了整整一晚上吧?”紀南撇著嘴,大感不滿,他當然不是不滿白崖喝多了,而是不滿自己昨晚被趕回去睡覺。
“哦,陳明師兄呢?”白崖摁了摁太陽穴,只覺腦袋隱隱作痛,情知是還有些宿醉。
“某在這呢,白兄也過來洗把臉吧。”
身後不遠處傳來陳明的苦笑,白崖回頭一看,才發現他正站在井邊,正被氣鼓鼓的曾慧監督著用井水洗臉。
冰涼的井水讓白崖精神一震,雖然看天色,僅是五更剛過,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之中,但在他們武者,卻已經到晨練的時候了。
“陳兄練得是何種擒拿手,看著好像有點猴形拳的影子?”
白崖等人所在的院子沒有專門的練武場,他們施展不開手腳,只能站站樁,練一練類似五行拳這種體操健身拳法。
不過,他發現陳明似乎沒受場地的限制,練著一套很正式的擒拿手,看招式路數很精妙,肯定不是體操拳。
“白兄弟好眼力,這是我蟠龍派的靈猴鉤鐮指,集擒拿、點穴和切割為一體,是五代祖師觀摩金絲靈猴所創。”
陳明忽然一個後空翻,右手食指和中指曲著一勾地面,便只見硬實的青石板上無聲無息地露出了一道兩指寬的溝壑,內中平整如鏡,就好像被砂紙打磨過了一般。
白崖看得一挑眉毛,用手指在地上挖條溝很容易,但要做到平滑如鏡的程度就不簡單了,這需要指勁在瞬間的高度凝聚。
他本能地察覺到這種指法的威力很可怕,體煉大成的混元鐵布衫都不一定能扛住。
“陳兄上屆沒去成華山,真是太可惜了,不然定能將這門指法弘揚光大。”白崖真心地稱讚了一句。
“呵呵,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某以後能晉入勢境,還有機會再去華山,見識一番天下英雄的。”陳明嚮往地深吸了口氣。
“師兄,院外宮人送來了早膳,囑咐我們吃完了,早些去雅竹苑遊玩,說是五位王爺和公主都會到場的。”曾慧提著兩個食盒從外面走來。
“哇,好多糕點……”紀南見了食盒就食指大動,雙目放光,伸手就要抓。
“洗手去!”曾慧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拍了他一記。
“呵呵!”白崖和陳明相視而笑。
“讓兩位兄長見笑了,看見這小子,倒是讓小妹想起了岑弟弟,不知爺爺他們過得可還好……”曾慧目光迷離,流露出了些許惆悵。
她口中的岑弟弟是曾岑,當初閬中通判曾賢的獨子,比曾慧小几歲,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曾慧現在走上了武道之路,如無意外已是仙凡相隔,彼此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三年多了,不知那頭鬼狐狸有沒有如願以償,在穿山派又過得如意與否……”
想起當年在閬中的事情,白崖腦海中也不由閃過一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