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道理永遠也說不明白,有的是非永遠辨別不清,只有實力才是唯一顛撲不破的硬道理。
李牧野今天聽到了許多關於白雲堂的過往辛秘,以及白無瑕和李中華之間的紛爭齷齪。此刻心頭最大的疑問是這李中華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白無瑕說,二十多年前他打敗了一個叫嶽東天的武榜六大天王級別的大高手,之前還勝過當時還沒位列六大天王的王霸,這兩場硬仗過後,他毀了嶽東天,點撥王霸登上六大天王。為今天這個局面打下了基礎。
如果站在白無瑕的角度看,李中華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個腦後生反骨,野心勃勃的大魔頭。怎麼算計對付他都不過分。甚至是不惜與有著深厚官方背景的陳淼勾結聯手去算計他。她這麼做,毫無疑問是嚴重觸犯了白雲堂兩千年最大禁忌。
歷代白雲堂主都有觀九鼎定天下歸屬的責任,此事關乎江山民生,為求絕對公允,歷代白雲堂主都嚴禁與官方往來。一旦發現有類似行為,元老部的耋老們便有權罷免堂主。
孫德祿當眾提出質疑,有理有據,言之有物。白無瑕幾乎無從辯駁,因為她沒辦法證明當年李中華的確打傷了嶽東天,更沒辦法證明李中華曾處心積慮挑唆這些元老部耋老勾結外敵奇襲玲瓏域,甚至她還很清楚狡茛敬春也是李中華故意留下的活口,又故意利用王霸將這個人帶到今天這個場合來的。
白無瑕沉默著,她很清楚自己無可辯駁,李中華那老奸雄將每一個環節都計算的十分精準,在白無瑕看來,他唯一算錯的可能就是雙方對比實力。所以,她決定不去跟孫德祿爭辯,而是用實力和事實說話。
“殺!”
一個字出口,反對白無瑕的人群當中忽然連續爆發出慘叫,只見漫天頭顱飛起,三十幾個江湖好手,頃刻間死的只剩下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正是先前那個從白雲堂元老部隊伍裡走過去的白髮老者,手裡提著染血的紫竹竿。
無影線斷頭無影,奪魂鉤奪魂無情。這才是真正的絕殺技!
白無瑕長身而起,負手來到石臺當中,對著王霸和李約翰,不可一世的:“你們二位要不要一起上?”
李約翰面色微白,看了王霸一眼,沒動地方。變化來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想到前一刻還勝券在握的局面,忽然間就被對方用這極其殘忍野蠻的方式扭轉過去了。
王霸緩緩站起,道:“白無瑕,你看來是鐵了心要倒行逆施了。”
白無瑕道:“王霸,你還有什麼牌不妨一起打出來。”
王霸沒說話,卻把目光投向了李牧野。
李牧野的肩頭上多了一隻手,重於千鈞,壓的小野哥完全動彈不得,面色一寒的瞬間,身旁的燕鴻飛已經將他提起,身若游龍,翩然躍起,咻的一下跳上了兩米高臺,身手之敏捷,絕對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你又是哪一位?”白無瑕頗為意外的看著‘燕鴻飛’。
到了這一刻,李牧野也已經猜到身邊這人絕非燕鴻飛。
燕鴻飛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讓李牧野眼鏡碎滿地的鶴髮童顏來。
這人竟是本該早已死在烏拉爾山中的劉長風!
“怎麼是你?”李牧野大吃一驚,失聲叫道。
劉長風道:“乖徒弟,你這麼聰明還想不明白這裡頭的事兒嗎?”又對白無瑕齜牙一樂:“無暇堂主,劉老頭又跟你見面了,這次卻並非是向你請教丹書藥典的。”轉臉衝著下邊拿紫竹竿的老者叫道:“高老頭,你這一手無影線奪魂鉤耍的真漂亮,有沒有興趣在老朽身上試試?”
臺下高月龍冷然道:“六十年前你是天下第一老夫都不怕你,難道現在會怕了你個風燭殘年的老不死?”
白無瑕冷然看著他,微微額首,道:“真是好算計,想不到你還沒死。”
劉長風道:“我若不詐死,就真得死在陳淼和你的計算中了,烏拉爾山中那場局,坑了皇權同盟和霍澤,算計了我手裡這執迷不悟的倒黴小子,只肥了南海門的太平會,事到如今,咱們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白無瑕抬手在臉上輕輕揉了幾下,已經恢復本來面貌,妙目流轉停在李牧野身上,道:“李牧野,你現在是不是特恨我?”
李牧野天性灑脫,拿得起也放得下,輸了便是輸了,談不到恨誰,道:“我他嗎就是個傻逼棒槌,被你玩了幫你數錢,被李中華擺弄於股掌間卻還在替他擔著心,最可笑的是我他嗎居然相信李牧原失蹤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
王霸道:“那件事的確是李兄安排人做的,你姐姐現在加拿大生活的很好,此間事了,你隨時可以去找她團聚。”
李牧野回身便罵:“去你嗎的,王霸,你就是個幫狗吃屎的鼠輩,枉費一身超凡入聖的功夫,屈服人下也就罷了,還利用一個女人把老子耍的團團轉。”
王霸一皺眉,道:“李牧野,你不可任性,若是壞了你父親的大事,即便是中華大哥也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