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實在是覺得有些頭疼,自從他回到船上之後,那小男孩就一直圍著他轉,問這問那,什麼“你真做過風隕門的掌門?”什麼“紫霞宗的靈王強者真的被你殺了?”什麼“這一戰你們為什麼要跑這麼遠?”諸如此類,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會直接提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葉秋還能回答,可到後來,不是葉秋不耐煩小男孩的刨根問底,而是有些問題實在是回答不上來,卻又不好隨口敷衍這麼一個小孩子。
然後這小男孩總會學著葉秋的樣子,指著那些商隊的男人們,老氣橫秋的道:“聽說你們屬性很好?讓我看看能不能游到對面去?”弄得一船人哈哈大笑。
當然,這些都是葉秋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沒多久,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燕國,然後水上那些匪寇就在沒有安生之日,總會時不時的出現那麼一兩個奇葩人物,到處尋找匪寇,然後毀掉所有的船,讓他們在大江裡游泳,也不管是春天還是冬天。
這可讓不少水寇提心吊膽,有些甚至偷偷的離開原本的組織,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同時也會把那個叫葉秋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遍,而且都不帶遺漏的。
當然,那些一直因為水寇而頭疼的商旅則剛好相反,簡直把那個叫葉秋的傢伙視若神明,要不是害怕那個傢伙不高興,恐怕都已經立像燒香朝拜了。
看著小男孩一直圍著葉秋打轉,河鐵西有些後悔沒有出手,一有機會就拉著小男孩,“怎麼樣,你鐵哥哥沒騙你吧,現在是不是相信你鐵哥哥是高手了?嘿,你小子可別想著拜我為師,我告訴你,我收徒的要求那可是很高的。”
小男孩自然不會相信,在他看來,這傢伙要真是高手,哪會讓葉秋出風頭,因為他覺得那麼長臉的事情,要是他都會搶著做,所以他只覺得這傢伙事仗著葉秋在,才會有那比天還大的口氣,要是他身邊有葉秋這麼一個厲害的人,也能那麼吹。
但小男孩還是笑著問道:“有多高啊?”
河鐵西看小男孩發問,高興道:“老高老高了。”
小男孩一本正經的道:“可這裡除了我跟姬姐姐,你好像比誰都矮嘛。”
河鐵西語塞,其餘人哈哈大笑。
因為葉秋擺平水寇的事情,整個船上的氣氛顯得很活躍,這些人本來都沒什麼架子,以前本來就跟三人相處得極好,如今更是親近。
正如那高瘦的漢子所說,他們這些人才不管什麼元氣還是靈力,他們就只知道這葉秋沒架子,好相處,這樣的一個高手,還能跟他們坐在一起,聊天喝酒,本來就很難得,更別說葉秋還救了他們。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是葉秋出手擺平,可沒見到什麼百強千門的強者。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葉秋得罪了紫霞宗,如今又跟他們同在一條船,等紫霞宗打過來,他們恐怕也難逃一劫,畢竟真到那個時候,葉秋就算真想保護他們,也有心無力。
船隻沿著江面行駛了半天左右,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當負責觀察江面動靜的漢子跑進來之後,面色蒼白,而且還有些尷尬,抱拳道:“老闆,來了一堆人,都是紫霞宗的高手。”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如死灰。
葉秋起身道:“放心吧,在下絕不會連累諸位。”
說著,提著長槍,當先向著船外走去。
見此,老人嘆息一聲,小男孩則滿是擔憂。
葉秋對他們有恩,如今葉秋有難,他們置之不理,有點忘恩負義的意思,可來的畢竟是紫霞宗的強者,他們就算想幫忙,也只是徒添幾具冰冷的屍體而已。
葉秋走上船頭之後,面色陰沉,只見天際黑壓壓的全是人,最起碼有三十開個,境界最低的,都在靈尊六階以上,靈王級別的強者竟然多達十多個,還有幾名甚至是靈皇強者。
這樣的陣容,別說對付一個靈尊級別的葉秋,就算是靈聖強者,也得廢上半天勁。
河鐵西慢悠悠的走上船頭,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嘖嘖道:“這紫霞宗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對付你竟然出動了這麼多強者,嘖嘖嘖,你小子面子夠大啊。”
葉秋苦澀道:“這一次,恐怕有點麻煩了。”
河鐵西皺眉道:“這就怕了?”
葉秋苦澀道:“這麼多靈皇,能不怕?我們可說好的,只要有靈皇強者,就你出手。”
河鐵西擺手道:“我河鐵西說話算話,不就區區幾個靈皇嘛,就算是靈聖,只要有我河鐵西在,他們就休想上這船一步。”
說完,上前兩步,抬頭問道:“你們紫霞宗看不起誰呢,就來了這麼幾個靈皇,回去把你們宗主叫過來,親自護送老子到達邊境。”
天際上的人們一個個愕然,船上的人們更是震驚,這個傢伙的口氣,真的是比天還要大啊。
一個紫衣老者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不知閣下何人?”
河鐵西哈哈大笑:“他媽的,連老子都不認識,怪不得趕來這裡找茬,河鐵西聽說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