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一艘大船,船上的人們都對葉秋指指點點,對此,葉秋只有無奈,跟這河鐵西在一起,就沒遇上過一件好事。
從這裡到水城路程不短,雖然是順江而下,但也得花上一天的時間,所以這些專門用來輸送遊人的船隻,大多設定有獨立的房間,當然,價格不會太低。
葉秋要了一間房間之後,直接盤膝坐下修煉,至於河鐵西想幹什麼,他才懶得管。
修煉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外面就傳來雜亂的聲音,顯然已經離那所謂的水城不遠,傳言水城整個城市都在水上,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船隻,極少看到有車馬行走。
只是還沒進城,這艘船就被人攔了下來,而且攔下這艘船的人,正是那個所謂的紫霞宗。
“葉掌門,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一個聲音響起,異常渾厚,震得房間裡餘音不絕,顯然說話之人境界不低。
葉秋睜開雙眼,卻看到姬晴一臉的擔憂,只能將心裡的無奈給壓了下去,露出一個微笑,起身走出了屋子。
走到船頭後,能看到四周都是江水,江水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在對面,是一面高高的城牆,就建立在江水之中,城門內,有船隻進進出出,在城樓上,站著七八個紫衣男子,正是紫霞宗的裝扮。
此刻江面上所有的船隻都已經停下,所有人全都看著城樓上的紫衣人,眼中充滿了羨慕。
這紫霞宗既然能列入千門之中,想必實力不低,不說整個燕國都知道,最起碼方圓千里,肯定都知道這麼一個宗門的存在。
葉秋走上船頭的時候,河鐵西剛好就站在船頭,此刻直接伸手指著葉秋,大聲道:“他就是葉秋。”
所有人的眼睛頓時全都投向葉秋,當看到對方只是一個粗布麻衣、身形單薄的青年後,解釋皺起眉頭。
葉秋的雙眼卻只是看著城樓上的幾個紫衣人,這些人的實力都不低,但也不算很高,境界最高的在靈尊六階左右,最低的也是靈尊一階級別。
當先一個紫衣人先是微微眯起雙眼,隨即問道:“你就是葉秋?”
葉秋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諸位找我,有什麼指教?”
這紫衣人冷笑一聲,淡然道:“水城是我紫霞宗的地界,我們紫霞宗並不歡迎葉公子,還請葉公子離開。”
姬晴不知何時走到了葉秋的身後,怒聲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前幾天他才救了你們紫霞宗的人,現在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說話的紫衣人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紫衣人卻是上前一步,笑著問道:“是嗎,那不知葉公子救了我們紫霞宗何人?”
姬晴想了半天,竟是回答不上來,她確確實實不知道那些人叫什麼名字。
葉秋直接問道:“我若是不走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怔,樓上的這些紫衣人更是皺起眉頭,有殺意浮現,境界最高的那人冷笑道:“我們紫霞宗向來是將道理的,若是葉公子敬酒不錯,那就只能請葉公子吃罰酒了。”
葉秋長槍一抖,沉聲道:“請賜教。”
說著,身體一下離開船頭,周圍的空氣瞬間劇烈波動起來,同時長劍一抖,頓時光芒大作,如同一泓秋月。
河鐵西頓時大叫道:“你們紫霞宗不會想以多欺少吧?”
所有人頓時看向紫霞宗眾人,那領頭的人面色陰沉,冷聲道:“我一個人足以。”
說罷,身體已經離開城樓,一下出現在了葉秋的對面。
葉秋瞥了這些人一眼,冷聲道:“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有些人甚至破口大罵,無非就是說這葉秋狂妄,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之類。
而天際之上,只見葉秋憑空一拉,無數深藍色的小刀頓時排列而出,接著只見他屈指輕彈,看起來風輕雲淡,但每一次手指彈出,這片天地間都會升起一道劍氣,直入雲霄。
僅是眨眼的功夫,僅是已經出現了三十多道劍氣,這些劍氣出現後,便直接向著城樓上壓去,霎時間,整個天際劍氣縱橫,逼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待到劍氣消失,堅硬的城牆上,竟是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痕,而紫霞宗的那些強者,竟只有一人依然站在葉秋的對面,其餘人全都離開了城樓,往後退出七八丈距離,有兩個實力較弱的,甚至已經落到了江水之種,竟是已經死了。
再看葉秋,手持長槍,與他身前那名紫霞宗強者撞在一起,然後兩人快速後退,等到兩人都穩住身形之後,葉秋面無表情,那紫霞宗的強者卻是面色蒼白。
整個江面上,一片寂靜。
人們實在無法相信,這葉秋竟然以一己之力,同時擊退紫霞宗七八個強者,而且完全不落下風。
葉秋擊退這些人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沉聲問道:“現在我可以進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