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兩方人相互對峙,誰也不肯服軟,但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時候認慫,肯定會很沒面子,可若是打輸,還是一樣沒面子。
這個時候,雙方都需要一個臺階,而能給這個臺階的,只有城樓上的趙國公主蘇月陽,所以風隕門這邊,都將目光放在了蘇月陽身上。
那藍衫中年微微思索,問道:“公主殿下想知道什麼,只要不涉及本門絕密,我都能告訴公主朱殿下。”
月陽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風隕門與我趙國素無往來,這一次突然到我趙國收徒,其中之意,還望先生告知。”
藍衫中年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月陽公主眼珠子微微轉動,點了點頭,“先生請。”
天際上,大袖飄搖的紫衣女子落到城樓上,站在月陽身側,這藍衫中年對著身後的風隕門強者吩咐了一句,便向著城樓上落去,而剩下的強者也落到葉秋等人身旁。
城樓上,那些金甲士兵快速離去,只留下了藍衫中年,月陽公主和那紫衣女子。
等到藍衫中年從城樓上下來之後,城門已經開啟,月陽站在城樓上,看著藍衫中年領著眾人出城。
葉秋看著城樓上的趙國公主,他其實很想知道剛才兩人到底在城樓上說了什麼,當他跟著隊伍正準備闖過城門的時候,這位趙國的公主殿下突然道:“葉秋,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眼睛都落在了葉秋身上,葉秋只能點頭道:“若有機會,一定不會食言。”然後一抱拳,“再會。”
月陽揮了揮手,“再會。”
人們看著這兩個人,滿是疑惑,這兩個人前幾天不是才打了一架嗎,什麼時候成了朋友了?
出城之後,那藍衣女子忍不住問道:“你答應那位公主殿下什麼事情了?”
葉秋不假思索的道:“答應她學成之後,回來娶她。”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就連那藍衫中年也滿臉錯愕,直接轉過身來看著葉秋,那藍衣女子則皺起眉頭,似乎深信不疑。
葉秋笑著道:“開玩笑的,這麼刁蠻任性的公主殿下,娶回家裡,豈不是自討苦吃?”
眾人相視一笑,對於那位公主殿下的任性,他們確實已經有過嘗試,那藍衫女子低著頭,有些開心。
這一行人出了祁京,向東而行,城樓上,月陽望著東邊的官道,有些失落,她真的想去北方看看大雪,想去嚐嚐葉秋所說的火鍋是什麼味道,如果葉秋真的能夠帶她去,那就更好了。
可她也很清楚,那似乎很遙遠。
紫衣女子站在她身後,什麼也沒說。
月陽突然問道:“阿紫,你說這葉秋潛入風隕門,到底是什麼目的?”
紫衣女子一愣,很認真的思考起來,只是不等她回答,月陽便自問自答,“肯定是風隕門的護山神龍,這個傢伙,不是能吞龍嘛。”
紫衣女子欲言又止,許久後才下定決心提醒道:“殿下,這葉秋的兩位哥哥……”
月陽擺了擺手,轉身走下城樓,一邊道:“我知道。”
紫衣女子跟在她身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知道,那絕對不是開心。
她一直跟著這位公主殿下,可以說從小到大都看著她,所以她很清楚,這位公主殿下雖然大大咧咧,刁蠻任性,但從未認真交過一個朋友。
所以在很多年以後,當這位公主殿下披上戰甲,年對那支戰力恐怖的葉家軍時,才會顯得那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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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雪帝國國都雲申城的一家酒樓中,一個小女孩抱著長琴,走到櫃檯前邊,看著肥胖的掌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掌櫃的看著她,其實並不打算答應她在這裡說書,但小姑娘說不收錢,他滿是贅肉的臉上立馬堆上笑臉,應允了下來。
此刻酒樓裡的客人正多,若是能有人講講故事助助興,說不定能多賺一些銀兩,何樂不為。
掌櫃的答應下來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讓這小姑娘自己找一個地方講她的故事,若是說得好,銀子絕不會少她的。
很快,掌櫃的臉色就變了,因為這小姑娘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葉秋。
葉秋這兩個字,如今別說在這雲申城裡,就算整個雲雪帝國,那都是禁忌,很快,整個酒樓就炸開了鍋,有些人甚至開始罵了起來,可那小姑娘卻似乎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還在那繼續說著她的故事。
一開始,她說的是葉秋背師出陽關,傲凳摘星樓的事情,酒樓中的反應還不至於那麼激烈,只是這小姑娘並沒有見好就收,一下就說起了皇城吞龍的事情,這讓得掌櫃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幹嘛非得答應讓她在這說書。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別說掙錢了,還能在這雲申城了待下去都已經是菩薩保佑了。
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忙從樓上衝下來,就要去拉這膽大包天的小姑娘,誰知有人已經先他一步,直接將這小姑娘一巴掌摔在地上,看著這小丫頭,掌櫃的突然覺得有些可憐,上前陪笑道:“各位客官別因為這麼一個野丫頭壞了雅興,今天這頓飯,就算是我客回頭請了。消消氣,消消氣。”
說著,他指著地上的小姑娘道:“你,你這死丫頭哪裡跑來的,竟敢在我客回頭撒野,還不趕緊滾,難道要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原名周小娥的小女孩自地上爬起來,抱著長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臉上的疼痛,抱著長琴,正準備離開,前往下一個地方繼續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