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眼下憂心的是奉自己所命奔襲漢軍水師艦隊絕殺大陣的戰船的應天水師將軍得勝了一場之後,是否可以毫無破綻的在彼處佈下一個可以震懾漢軍水師的疑兵大陣。
若是自己授意那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佈置下的疑兵之陣被漢軍水師中的高人窺破,應天水師領著殿後所部的水師弟兄歸來之際,漢軍水師將軍派兵船尾隨而至。若是情勢發展到了這一步對於眼下被應天水師四下合圍的水師戰船困在垓心的漢軍水師而言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勢必會奮起反撲,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就算是能夠剋制對手,只怕傷亡也不在少數。
若是漢軍水師裡外夾擊,前後呼應,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事情可就糟糕透頂了,非但沒有法子將漢軍水師悉數殲滅,反而會墮入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而言,要是被漢軍水師前後包抄夾擊,只怕會陣腳大亂,一旦亂了陣腳,漢軍水師將士憑藉漢軍水師的堅船利兵,只怕不出半刻鐘便會突圍出來,若是情勢到了如此地步,楚流煙煞費苦心的安排下的圍困漢軍水師眼前這些戰艦的部署可就要成了絲毫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楚流煙最為憂心的便是這個。
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自是應天水師艦隊無法比擬的,若是讓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將士駕馭著戰船突圍了出來,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兵勇而言,便是一場浩劫的開始。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和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交手失利,幾乎都是由於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將士倚仗漢軍戰船的堅固難攻擊,又輔以戰力非凡天下最為難以攻破的絕殺大戰的威力,幾乎殺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毫無還手之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漢軍水師艦隊絕殺大陣的戰船上的兵丁將士攻打之下猶如落花流水一般毫無反擊之力的應天水師而言,想要對付形成戰陣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這大半年來多次征戰之中依舊沒能走出一條新路,弄出一個足以抗衡一個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組成的戰陣的辦法來。
雖是如此,應天水師軍中的將士無不想要為在和漢軍水師艦隊交戰中死難的應天水師軍中的袍澤報仇雪恨。
可是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和戰陣結合之後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令應天水師無從捉摸,始終沒能想出一條戰策來剋制漢軍水師艦隊的這等極為難以抗衡的攻擊。
在應天水師艦隊的探子眼中,應天水師艦隊上的水師將官和將軍跟漢軍水師艦隊多有徵戰,只是在漢軍水師無可抵禦的戰船和戰陣的聯合作戰之下,應天水師艦隊中的水師將軍和將官都是束手無策別無他法,絲毫未能找到一種可以剋制漢軍水師艦隊的這等戰術的戰策來。
直到楚軍師入主水師之後,這種情形方才得以轉變。
不止是轉變而言,在許多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心目之中,楚軍師簡直猶如一個天神一般,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縱橫四海,毫無敵手。可是遇到了楚軍師,漢軍水師這支號稱天下最為厲害的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兵牟卻吃了大虧。
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兵牟接連幾次敗在楚軍師的戰策之下,已然今日參戰的這些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人所共知的事情了。
因為接連打敗了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應天水師軍中的將軍兵牟對於楚流煙是極為心服,覺得楚軍師戰策如此高明,實在是人所不及,一些漢軍水師兵丁已然將楚流煙視作是一尊戰神,打心裡頭覺得楚軍師吩咐之事便猶如神之諭令一般不可違背,不可侵犯。
楚流煙自然也是知道應天水師軍中有些將士有此中乖謬不倫的看法,不夠楚流煙覺得士氣可用,這番言論也可以加以利用,不管如何言語,只要能夠消卻應天水師艦隊中的將士在面臨大戰的當前短短的時辰內,令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可以從容面對極為可怕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
正是基於這個考慮,楚流煙對於麾下的水師將士中流傳如此不經的言辭絲毫沒有什麼責怪,也沒有責令水師將士校正麾下水師將士的這番看法。
大戰在即,自然是哪邊的水師將士士氣高昂,哪邊的水師艦隊的將士取勝的可能大一些。
楚流煙自然是極為明白這個道理,眼下既然這些流言有助於提振應天水師計程車氣,楚流煙自是覺得此事可以暫且擱置一邊,不必多加理會。待到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兵勇將眼前的這些漢軍水師悉數殺伐乾淨之後,一舉蕩平敵氛,回到應天水師水寨之中,繼而慢慢區處此事倒也不遲。
楚流煙心下有這般想法,一心想要在此地殲滅眼前的這幾支漢軍水師的勢力。
“軍師,若是別無他事,屬下要先行告退了,繼續回到兩軍陣前,替楚軍師繼續盯守,防範狡詐百出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別出花樣來矇騙我軍水師。”水師坐探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
對於楚流煙而言,眼下能夠做到的便是靜觀其變,若是前方的應天水師將士能夠順利的將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那名水師將軍和其麾下的部眾招降過來,便是一件大功。只要此事一成,足以令被應天水師困在垓心的漢軍水師艦隊剩餘所部漢軍水師將士心驚。
藉此打擊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將士計程車氣,震懾了漢軍水師之後,只要等候奔襲漢軍水師絕殺大陣所部將士歸來,自可下令攻伐漢軍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