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變多智的水師將士見到將軍的這番舉動,自然是明白將軍願意放手讓自己上前一試了,便胸有成竹的跨前兩步,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可是為如何安排麾下的將士煩惱,不必煩惱,將軍早就吩咐軍中備下酒席,人人有份,雷將軍不妨同我們李將軍一道先行赴宴,此地就交給我等水師將士主持好了,保管令將軍麾下的水師將士人人飽餐一頓,絕不會令一人無著落。”
漢軍水師艦隊雷將軍正是為此事犯難,心中委決不下,聞得此言,正中下懷,自是大為感激的說道:“多謝多謝,此番若是沒有兄弟挺身而出,仗義相助,本將軍還不好丟下麾下的一眾將士領著將官們先行赴宴,既然已然安排周全了,那麼倒是雷某人多心了,既然將士們都能吃一頓飽的,此事本將軍倒也不必過於掛懷了。好好好,如此甚好,再好不過。哎呀,不管如何,我等漢軍水師艦隊麾下的弟兄今日真是受了苦,若是能夠飽食厭足,只怕便是一大快事。多謝李將軍和諸位袍澤弟兄費心安排的如此周至。難得呀難得”
應天水師艦隊的李將軍聞得此言,心內自是大喜,知道自己屬下的這名智囊人物果然出手不凡,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就讓投誠歸順過來的雷將軍就了範,楚軍師吩咐,第一要緊的便是隔離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和其麾下的水師將士,自己方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而言沒有辦法將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將軍說的迴轉過來,可是沒有手底下的這名將士一出面便輕易幫著自己解決這個大難題。
這般想來,李將軍覺得自己日後的富貴榮華只怕有好大的一部分會應在這名水師將士身上,心中有此想法,自是對他青眼有加,頻頻投以讚許的目光。
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將士見得自己獨蒙將軍青眼,也有些志得意滿,心中微微有些得志之意,頓時覺得身子一輕,不免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李將軍便對著應承了此事的漢軍師艦隊的雷將軍擺一擺手說道:“此地既然有小輩們於此地主持,將軍何不跟著鄙人一道,先行前去赴宴。”
雷將軍聞得此言,心中自知眼下已然不便峻拒,更何況漢軍水師艦隊的李將軍絲毫沒有而已,又是這般的禮賢下士,盛情相邀,若是不答應此事,只怕怎麼也說不過去餓。
心中有了此行只怕不得不如此行事了的念頭,自然是依允了此事,便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李將軍微微一笑說道:“將軍此言倒也不差,眼下既然萬事俱備,我等自是不必縈懷,不過請將軍稍事等候,鄙人還有幾句話要對麾下的這些水師將士說一說,若是不交代幾句場面話,便自行跟將軍著將軍前去赴宴,只怕有些對不起麾下的水師弟兄。”
聽得對方都這般言語了,應天水師艦隊將軍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揮揮手笑著說道:“雷將軍請自便便是,李某人和麾下的水師將官於此恭候,絕不相擾。”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聞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道:“多謝將軍成全,今日識荊,等蒙力將軍此番厚遇,實乃此生之一大幸事,雷某隻是稍微交代一兩句言辭,絕不至於讓李將軍和軍中袍澤弟兄久候的。”
李將軍聞得此言,便微笑的頷首致意。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官們自然明白此事只怕一點也不尋常,不過李將軍見對方如此卑躬屈膝,言辭更是謙卑有理,如何可以反駁,不過應水師將軍對於麾下的那麼富於機變頗有韜略的智囊極具信心,覺得就算讓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雷將軍跟底下人說道幾聲,而沒有甚麼問題,畢竟對方是初投誠歸順過來,於此大庭廣眾之下,耳目眾多之間說出甚麼犯忌諱的話語來。
“呵呵,將軍自便便是,此事殊無不可,畢竟是軍中袍澤弟兄,多說幾聲也是不妨事的。”李將軍擺了擺手,致意道。
“那就有勞李將軍和諸位稍候片刻了。”雷將軍致意了下,便轉過身子去。
雷將軍掃視了麾下的水師將士一眼,便對著麾下的水師將士開口言語道:“諸位將士,今日爾等跟隨本將軍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自是得其所哉,不管爾等心中究竟如何做想,今日的情勢如此,不容諸位有何別的路途求生。想要保住性命的話,可一定好好好聽從號令,決不可恣意妄為,不把本將軍和應天水師的諸位兄弟放在眼裡。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昔日雖是死敵,今日復為兄弟,世間之事飄渺難知,若是心執一念,終非善事,諸位弟兄可要好好記著本將軍的告誡,待會兒跟應天水師的將士飲宴之際不可相互毆鬥,若是有人不聽勸服,非要私自毆鬥,犯到了長官手中,到時候本將軍也是無能為力,眼下先行告誡爾等,幸勿忘卻了本將軍的此番苦心規勸之言。”
麾下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雖是不知道雷將軍這番長篇大論到底有何用意,不過這番話表面的意思倒是極為分明,便是欲要麾下的水師將士不要私自械鬥,不過眼下便是想如此,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此事是否能成了,畢竟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若是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卻和對方將士發生齷齪,只怕絕不可殺伐對方,畢竟眼下是在對方水師艦隊的地盤上,若是毫無顧忌,尋仇挑釁。只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強龍不鬥地頭蛇,何況眼下的這些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已然是敗軍之將,不要所是強龍了,就算是強蛇都算不上了,如何敢在應天水師艦隊的地盤上發飆,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找麻煩,那不是吃飽了撐著麼。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漢軍水師艦隊的這些新近投誠過來的水師將士便對著漢軍水師將軍開口言語道:“將軍所言自是有理,我等水師將士倶願聽從將軍號令,絕不私鬥。”
雷將軍微微一笑,便轉而對著李將軍燦然一笑道:“都吩咐妥當了,此番就隨著將軍一道前去飲宴,和麾下將士叨擾一番貴軍。”
“不不不,將軍此話差矣。”聞得此話,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突然沉下臉來,丟擲了一句。
有此異變,雷將軍不覺微微一怔,他本是心有城府,心知不絕狐疑大起來,不知道對方水師為何幡然變色。
“哈哈,將軍忘卻餓了,眼下我等已然不是貴軍,而是同為軍中袍澤弟兄。”
聽得這番解釋,雷將軍湧到心頭陰霾立時一去,也哈哈大笑道:“將軍所言甚至,某一時不慎又失言了,又失言了。”
“雷將軍請。”
“李將軍先請。”
“不必讓了,我等並行如何。”
“如此甚佳,正合吾意。”
說著兩人便攜手進入了船艙。
前方的密報不時傳來,茲事體大,所關非細,坐鎮中軍的楚流煙也絲毫不敢大意,無時不刻不在密切關注著招降納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