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領了聽聞楚流煙問及這方面,他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將自己的擔心全盤對著楚流煙託付了出來。
一臉深沉的楚流煙,極為注意地聽著,只是偶爾在緊要關鍵上插問一兩句話。
等了楚流煙將老將領的全部言辭聽完之後,心中覺得只此人的言辭確實是不無道理。
於是,楚流煙作了一個決定,下令白愁生立刻再派出偵騎,率隊前往湯和和漢軍交戰的地方前去打探訊息,務必探個真切。
白愁生素有準備,因而奉令毫無難色,隨即便應偌,帶著幾個心腹兵勇應命而去。
白愁生一去,諸將還在紛紛議論此事,有些將領覺得老將領方才的話語極為有理,應該儘快的派兵防禦,不過眼下又要救出徐達將軍,卻不能如此主動請纓。
楚流煙心知這些將領俱是有請戰之心,不過楚流煙也知道若是此時讓這些將領主動帶兵迎擊漢軍,勢必就不能完成自己策劃了營救徐達的大事。
楚流煙狠了狠心,對著諸將說道:“此事請諸位將領暫且放心,到了我等可以出動的時候,我必當親自率領你等上陣殺敵,今日風雨大作,道路必當泥濘難行,就算集結到了一處的漢軍想要攻打應天,也是不可為之之事。本軍師請諸位將領先行回到各自的營帳,安歇一晚,明日再看探子回報的情形如何。”
聽了楚流煙的這般言辭,其餘的將領據無二話,隨即就和楚流煙拱手告辭離去了,楚流煙只是留下了方才的那位年老的將領和一些徐達的心腹將領,一同商議此事。
才議論了幾句,只聽得簾子外頭有人喊了一句,“吳國公使者到了,求見楚軍師。”
一語未畢,只見簾子猛地被人掀起,接著便有人踉踉蹌蹌跌了進去。
楚流煙一見,只一個全身溼漉漉的傳令的小卒,便上前扶了一把,隨即對著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傳令人問道;“吳國公有何要事。”
那人縱馬賓士,而且有是大雨天,極為辛苦,喘息未定的急急說道:“漢王陳友諒已然來到了陣中督戰,應天城外的滁州兵馬也有異動,吳國公並我即刻帶著楚流煙一同會應天。”
楚流煙聞言,不覺心中驚亂,沒有想到漢王陳友諒居然已然來到戰場上督戰來了,看來吳國公朱元璋安插在漢陽城中的耳目也被奸詐的漢王耍了一把,傳出來了一個不實的訊息。至於滁州兵馬方面,楚流煙早就有些窺出苗頭了,此番的用意應該還是脅迫吳國公朱元璋殺了徐達。
所以楚流煙雖然對於滁州兵馬的異動之事毫不在意,不過對於漢王陳友諒的形跡極為關切,楚流煙心中隱隱約約的泛起一個不好的想法來,莫非此事果然被那個學究天人,儼然可以預測事機的劉伯溫言中了麼。
想打此處,楚流煙不覺有想到劉伯溫神秘兮兮的對於言及的一番話,此番若是要救出徐達還要依賴漢王陳友諒的舉動。
楚流煙忽然有種極為荒謬的念頭,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的居然是漢王陳友諒救了徐達一命不成,難道真的如同劉伯溫所言的那樣,漢王陳友諒的舉措會使得自己多方設法依舊於事無補的營救徐達之事出現轉機不成。
跪在地上的傳令兵見楚流煙半晌沒有言語,便開口催促了一聲:“吳國公正在坐等楚軍師,請楚軍師不要讓小的為難,儘快隨我前去面見吳國公。”
楚流煙聞言,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見一下吳國公,便對著此人說道:“也罷,我即刻隨你去見吳國公。”
傳令小卒大喜道:“那麼就請楚軍師即刻隨我啟程。”
老將領看了看天色,已然陰沉,還飄著雨星兒,便開口說道:“慢一點,眼下雨勢還不小,我從帳中翻出兩件蓑衣,給楚軍師和這位兄弟遮遮雨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