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慫貨,沒勁兒。”
天玄子真是把得了便宜還賣乖演繹的淋漓盡致,天無子等人都不敢吭聲了,他還滿臉輕蔑的嘲諷一句,一副沒有打上一架深感遺憾的樣子。
丁寧搖頭苦笑,這貨還真是個招人煩的主,難怪那麼不受人待見。
天玄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麼樣?哥哥我厲害吧?”
丁寧滿臉的黑線,處處受同門排擠不受人待見,能把同門關係處到都要處處靠拳頭來震懾的程度,做人失敗到這個份上,他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也唯有這奇葩的貨才能這麼得意吧。
“這些傢伙表現的也太慫了吧,他們可是有十幾個人呢,我看修為波動並不遜色你多少,一對一不是對手,十幾個人一擁而上還能打不過你嗎?”
丁寧懶得看他洋洋自得的嘴臉,大惑不解的問道。
天玄子神秘一笑,傲然道:“那你就不懂了,他們修煉的都是天機術,別看修為不低,但沒有一個會打架的,就算讓他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丁寧這才恍然,哭笑不得的道:“難道你試過?”
“當然,那一次他們比現在人還多呢,二十多口子一起圍攻我,依然被我打的滿地找牙,鬼哭狼嚎的去告狀,害的我被師兄罰面壁思過三個月。”
天玄子眉飛色舞的說道。
“面壁思過三個月都是輕的,我要是你師兄,非得罰你面壁三年不可。”
丁寧對這貨也是徹底無語了,深深的同情起這些可憐的天機閣弟子們。
“一群偽君子,除了我師兄和少閣主,這些傢伙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滿嘴的天下蒼生,仁義道德,實際上卻都是自私自利的貨色,唯恐要為天下蒼生犧牲壽元,硬是把閣主之位塞給了我師兄,也只有我師兄傻不愣登的才願意接下這個位置。”
天玄子撇了撇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丁寧沉默不語,事關天機閣的內部機密,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多嘴。
不過他也能夠想到,天機閣那麼多人,不可能個個都大公無私,唯有每一代被推出的閣主才是真正的犧牲者,他們則躲在背後享受著天機閣受人尊崇的身份地位和特權。
據天玄子說,天機閣在俗世也是有外圍產業的,並且每個有點身份的天機閣成員在外界都是妻妾成群,小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滋潤呢。
“你師兄有沒有成家?”
丁寧對於天機子這樣大公無私的人還是很尊敬的,但也很好奇他有沒有子嗣。
“不知道!”
天玄子搖了搖頭。
為了天機閣不被一些心懷不軌之徒威逼利用,每一任閣主是否成家都是最高機密,唯有在其死後,才能在其事先寫下的遺書裡知道他的家在哪裡,又是否有子嗣。
上一任閣主死後,天機閣才從其留下的遺書中得知天玄子的存在,天機子才去將其接來天機閣進行照顧,這已經成為天機閣的傳統。
當然,人都有私心,也有閣主不希望自己的子嗣再走自己的老路,索性在遺書中根本不提,那他是否成家就成為無人可解的謎了。
天玄子和丁寧邊聊邊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座古樸的木質閣樓跟前,七名鬚髮皆白、氣息萎靡的老道士守在門前,臉色冷漠的打量著丁寧。
“各位師叔,這位就是小神醫丁寧。”
別看天玄子之前當著天無子等人的面對天空子出言不遜,但當著他們的面還是盡到應有的禮數,臉色恭敬的抱拳一拜介紹道。
丁寧神色從容,不卑不亢的接受著天機閣長老們的目光洗禮,心裡卻暗自驚訝。
雖然知道天機閣修煉的是天機術並不善於戰鬥,但天空子這幫老傢伙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竟然都有著半步入神的實力,這大大的顛覆了他對人間界的認知。
“小神醫,真是麻煩你了,天玄子,帶小神醫去隔壁奉茶。”
天空子嘴上說的客氣,但臉上的神色充滿了冷淡,不容置疑的態度分明就沒把丁寧看在眼裡,非要等聖醫門來人才行。
“師叔,閣主現在危在旦夕,小神醫來了自然要先看病才是正理。”
天玄子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一收之前的恭敬模樣,語氣強硬的說道。
“天玄子,小神醫一路奔波風塵僕僕,豈有直接看病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認為我天機閣絲毫不懂待客之禮。”
天空子似乎早就摸透了天玄子的脾氣,不軟不硬的說道,一句話把天玄子憋的臉色漲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丁寧知道這幫老頭子根本不覺得他能治好天機子,悄然放出靈識進入房間,見天機子雖然昏迷不醒,但生機未絕,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有生命之憂。
再說他也不願看天玄子和師門鬧的水火不容,當即拉了拉即將暴走的天玄子的袖子,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神色從容的道:“我大半夜的趕了那麼久的路,也確實有些乏了,就先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