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心裡暗自腹誹,這格局和國安局的地下審訊室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估計設計師都是同一個人。
但這裡戒備森嚴,各種電子監控裝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丁寧不敢大意,把魔蚊收進體內,唯恐又雷達監控系統發現它的存在。
“長安,人帶回來了?”
謝長安穿過甬道,一路和人打著招呼,最終來到一間辦公室前敲了敲門,一個穿著西裝,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開啟門問道。
“是的,張局!”
謝長安遲疑了一下,在西裝男子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儘管聲音很小,但丁寧卻聽的很清楚,謝長安是在告訴那個張局自己認識七殺等人的事情。
張局目露詫異的看了丁寧一眼,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擺了擺手走了出去:“我先打個電話,你們先帶他進去。”
丁寧估計他是去和七殺或者羅志成他們聯絡,來核實自己所說的話真假。
“丁老弟,不好意思,還要委屈你在裡面等一下!”
謝長安令板寸頭拿下丁寧的遮眼罩,開啟辦公室裡的一扇合金房門,有些歉意的衝丁寧說道。
丁寧敏銳的察覺平頭和板寸頭手按在腰間隨時拔槍的動作,知道他們是唯恐自己暴起傷人,裝作不適應光線似的揉了揉眼,不以為意的笑著道:“謝老哥客氣了,沒什麼好委屈的,既然來了我肯定配合你的工作!”
既來之則安之,丁寧主動的走進房間,好奇的四下打量著,這是一間類似牢房的房間,房間極其簡陋,裡面除了一張桌椅和一張鋼絲床外,只有一個便池和洗手池,而地面和四周牆壁全是合金打造的,看起來極其堅固,想來應該是防備武者逃走才特意這樣設定的。
“那就委屈老弟在裡面等一會兒了,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
謝長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等丁寧點了點頭後,轉身走出房間關上了合金大門。
丁寧取出手機想要跟姐姐報個平安,可拿出手機後才發現這裡沒有任何訊號,不過想想也正常,十七局的辦公地點都如此隱秘,又怎麼可能不遮蔽手機訊號。
收起手機,丁寧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躺在鋼絲床上,本以為那什麼張局會很快核實他所說的話來進行審問或者放他走,可沒想到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人來,房間裡靜溢的讓人發慌。
這讓他有些不耐,站起身來敲了敲門,卻不曾想那合金大門看起來輕巧,實則極其厚實,任他怎麼敲也沒有人理會。
丁寧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不知道這十七局到底是什麼意思,真恨不得直接破開大門闖出去,但一想畢竟是牽扯著數百人的命案,就算他和國士府有交情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如果硬闖出去,那就是和國家暴力機關公然對抗了。
思慮再三他只能無奈的躺回床上繼續等待,等著等著,眼皮逐漸發沉,竟然沉沉睡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大門再次開啟時,幾人魚貫而入時,丁寧才從沉睡中醒來,睡眼惺忪的看著為首之人,滿臉懵逼的問道:“七殺,你怎麼來了?”
“兄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接到張局的電話,就立刻乘坐直升機趕了過來,委屈你了!”
七殺上前給了丁寧一個熊抱,責怪的說道:“你不是有無雙令嗎?為什麼不拿出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我怎麼知道這玩意兒是幹啥用的,你們又沒告訴我。”
丁寧撇了撇嘴,變戲法似的拿出向天歌的無雙令在手裡拋了拋,讓恭敬的站在七殺身後的張局等人臉色為之一變。
七殺翻了個白眼,一把搶了過去收了起來,見丁寧臉色一變,慌忙又扔了一塊給他:“喏,這是你師父讓我交給你的,你是三師伯唯一的徒弟,總拿著七師伯的無雙令幹什麼。”
張局等人臉色再變,額頭沁出了冷汗,看向丁寧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敬畏,別人不清楚,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昔日的十三鐵衛健在的只有三位,而名聲最大,現任國士府的府主,被稱為鎮國武侯的正是第三鐵衛夏侯未央,而武侯的弟子竟然被他們給抓來了,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惶恐。
特別是謝長安,差點沒哭出來,渾身哆嗦著,心想你丫的有這麼大的來頭怎麼不早說啊?要是早說別說殺了五百多個幫派弟子,就是殺五千個也沒人敢管啊,別說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屁話,不管何朝何代,都會有那麼一小撮人擁有著凌駕眾生的權利,而丁寧,無疑就是這麼一小撮人。
丁寧看著手中刻著夏侯未央名牌的無雙令,心裡暗自苦笑,他可不想拜夏侯未央當便宜師父,但現在他身上有命案,這枚無雙令可是他的護身符,這份大禮他不得不收啊,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那就替我謝謝師父了。”
“剛好今天你在這裡,我就順便把上次想來寧海結果卻臨時改道而沒辦成的事情今天辦一下!”
七殺衝丁寧擠了擠眼,笑的有些狡詐,讓丁寧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十七局寧海分局的副局長張和平!”
七殺得瑟的咧嘴一笑:“也是咱們的大師兄貪狼的徒弟,算起來他還要喊你一聲小師叔呢!”
“張和平見過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