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的第一縷朝霞穿過窗戶,灑落在房間中時,落雪長長的睫毛翕動著,緩緩的睜開眼睛,沒有如往常一樣立刻起來去準備早餐,而是託著腮幫子靜靜的看著他熟睡的臉。
狂風暴雨後的丁寧睡的格外香甜,那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俊朗的臉頰上,神采飛揚的濃黑眉毛,筆直挺拔的鼻樑,薄厚適中顯得極為堅毅的唇,刀雕斧琢的立體五官,再加上白皙的讓落雪都有些為之嫉妒的肌膚,簡直是完美男人的典範。
主人怎麼會長的這麼好看呢?
落雪單純的小腦袋瓜裡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華麗辭藻來形容這一刻她對丁寧的愛慕和依戀,想起昨晚的瘋狂讓她忍不住俏臉一紅,即便是修煉了療傷能力最強的水屬性功法,面對電動馬達的無休止工作,她還是敗下陣來,但那種充實感和滿足感讓她覺得很幸福,如果,能這樣永遠看著他就好了。
落雪痴痴的想著,卻不防一隻大手突然攬住她的纖腰,在她低聲的驚叫聲中把她攬入懷中,那如同黑水晶般深邃的眸子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促狹的說道:“怎麼,昨晚還不夠?”
感受著那濃郁的男性氣息,落雪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俏臉上浮起紅霞,眼神躲閃著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一張大嘴堵住了櫻唇。
一陣令人窒息的激吻結束後,丁寧捧著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她:“落雪,我愛你!”
“啊!”落雪眨巴著無暇的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他……他說他愛我?我只是一個小女僕啊,可為什麼心房卻突然被滿滿的幸福填滿,陽光也變的格外明媚起來,這就是愛情嗎?
丁寧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道:“落雪,再給我點時間,我要你給我生很多很多寶寶!”
丁寧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要對落雪說這些,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告訴她,他很愛她。
是的,落雪在他心裡已經絕不是一個女僕可比,她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他的心裡。
不管是他失落時、難過時、得意時還是開心時,她總會默默的守護在他身邊伺候他、照顧他,不爭不搶、不吵不鬧、乖巧溫順,安靜的讓人心疼。
“嗯!”
落雪從嬌俏的鼻子中擠出一個單音節,臉上幸福的笑容卻像花兒一樣悄然綻放。
她一直以為丁寧不願意讓她生寶寶,雖然她沒有埋怨、沒有怨恨,更沒有傷心失落,但這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結。
本就心思簡單的她這一刻心裡的愛意洶湧,主動的翻身騎到了丁寧的身上,含羞帶怯的說道:“哥,我還要……”
一個男人最喜歡聽女人說的話是什麼,那肯定是“我想要”,可最害怕聽到的一句話大概就是“我還要”了。
可這個鐵律對丁寧來說卻是無效的,一是因為他強悍的恢復力;二是他已經確認他是深愛著落雪的,和凌雲那種更加類似於親情似的愛不同,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愛她愛到了骨子裡,所以他才會情不自禁的生平第一次主動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身為男人得到心愛女人的邀請,怎麼可能會說不行呢,更何況,他本就是頭累不死的牛。
一大早,在這緊閉的實驗室裡,再次展開了一場悱惻纏綿的盤腸大戰,臥室、沙發、地板、浴室、書桌甚至是試驗檯上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
直到日上中天,來接他吃飯的刀疤打通他的電話,他才匆匆洗了個澡拿著昨晚一回來就雕刻好的紅珊瑚玉雕離開。
落雪很懂事,拒絕了丁寧帶她一起去的邀請,留在房間裡幫他看守調配好的藥劑。
“刀疤哥,謝謝你!”
上了白色悍馬,丁寧真心實意的衝坐在副駕駛上的刀疤表示感謝。
不苟言笑的刀疤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裡去的笑容:“少爺,你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真的感謝,上次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丁寧看得出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露出溫和的笑容。
刀疤有些受寵若驚的撓了撓耳朵,嘿嘿傻笑一聲:“少爺要謝也要謝大小姐,是大小姐讓我暗中保護你的。”
“送你個小玩意兒。”
丁寧伸手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
刀疤有些疑惑的打量著手中的玉瓶,擰開蓋子,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
“祛疤膏!”
丁寧咧嘴一笑打趣道:“用了這藥膏,我估計刀疤哥的名字要改一改了。”
“謝謝少爺!”
刀疤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收了起來,作為一名頂級僱傭兵,最忌諱的就是留下屬於個人的鮮明印記。
刀疤臉上的疤就是他身份的標誌,讓他在執行任務時很容易暴露身份,他曾經想過很多辦法也無法徹底去掉。
對丁寧的醫術,刀疤是十分信任的,這下子好了,終於可以去掉這討厭的刀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