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覺得他怎麼樣?”賴鴻儒陪著父親送唐重到門口。等到唐重的車子離開後,他才出聲問道。
“愚蠢。”賴文超說道。
“愚蠢?”賴鴻儒不解。“有人對他推崇極高,說他厲害的不得了。”
“我說的是你們愚蠢。”賴文超怒聲罵道。“是誰想出來的鬼主意?被人玩了還不自知。咱們江湖中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他想打你就打你,想罵你就罵你——我們賴家連句話都不能說。說了,那是咱們不懂得尊師重道。不說,就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再說,如果他在香灘被人欺負了,我們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站出來替他出頭?”
賴鴻儒張大嘴巴,說道:“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不阻止?還逼著我給他磕頭行禮?”
賴文超冷笑,說道:“話已經說出去了。怎能反悔?如果說話不守信用,幫派弟兄如何信賴我們?新安會如何編排我們?”
頓了頓,他這才接著說道:“再說,有人想要將計就計——咱們也不能白白被人利用。就將計就計的為自己家討一點兒好處吧。”
“——”賴鴻儒有種很挫敗的感覺。
跟這些聰明人講話——腦袋怎麼就這麼痛呢?
唐重也同樣拜訪了謝生威。
在第一次和謝經城發生衝突的別墅。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做客,還帶了白素林迴音張赫本和阿ken等人一起過去。
蝴蝶組合在香灘的這段時間,受到謝生威父子幫助良多。現在,他們過來道謝也是理所當然的。
謝家父子也極會做人。絕口不提遊艇事件,只是在唐重等人過去的晚上大開宴席,廣請賓朋,在所有人面前證明蝴蝶組合和他們謝家的良好關係。
第三天,新蝴蝶組合和經紀人白素造型師阿ken低調返回明珠——
南大。君子林。
君子林是一片竹林。因為處在南大的西北角,無論是從教學樓區還是從住宿區過去,都得半個鐘頭以上的時間。最要緊的是,那兒還不通車。
所以,除了美術學院的學生去哪兒寫生或者實在沒有錢出去開房的情侶會不辭辛苦走到哪兒去,平時那兒的學生極少。
今天,那兒卻有人在哭。而且還是男人的哭聲。
“小乖。小乖——嗚,我的小乖乖——”花明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任由那石頭上的冰層被他身上的熱氣曖化浸溼了褲子也在所不惜,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兔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我對不起你啊。我真是對不起你啊。我怎麼能拿你做賭注呢?就算拿你做賭注——我也不應該執行啊。以前也不是沒賴過,再賴一次人品又能夠壞到哪兒去?”
“你幫我吸引女孩子的目光,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女朋友。你幫我招來別人的羨慕,雖然——大家羨慕的只是因為我有一隻可愛的兔子。我辛辛苦苦的餵養你,侍候你拉屎拉尿洗澡梳毛,把你當做親女兒,好兄妹——我怎麼可以把你吃掉呢?”
“可是,我現在保護不了你啊。那群禽獸——他們沒事兒就跑到寢室轉悠,我知道,他們是在打你的主意。還有梁濤那個混蛋,總是問你現在幾斤了——雖然我偷偷秤過,但是我是不會告訴他的。”
“小乖。我的命#根子啊——我要是把你吃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花明伸手梳理著兔子的毛髮,紅著眼眶說道:“可是,我現在實在沒辦法保護你了——我吃飯帶著你,洗澡帶著你,總沒辦法連上課也帶著你啊?”
“小乖,你放心,我不會吃你的——我最多喝一碗湯——就一碗——嗚嗚,我難過的肝都痛了——”
“你在幹什麼?”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來。
在這人煙罕至的地方突然間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還真是把花明嚇了一大跳。
他抱著兔子從石頭上跳起來,四處打量一番,才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裝的女孩子。
女孩子的五官長的很精緻,身高腿長,長髮被皮筋給綁成一個馬尾。臉色紅潤,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顯然,她應該是跑到這邊來運動或者是運動恰好跑到這邊。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的膚色微黑。
當然,這在很多人眼裡也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畢竟,老祖宗有‘男黑黑好漢,女黑黑牡丹’的說法。
花明就屬於這一類人。
他被女孩子的美麗晃花了眼,良久,才痴痴問道:“你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女人說話又快又脆,就像是在打機關槍。她滿臉敵意的盯著花明,又打量著他懷裡的兔子,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未完待續)精彩盡在【著筆中文網】記住我們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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