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這種東西奪舍人體之後,旁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因為他的聲音、記憶都是原主人的。
但它到底不是原主人,一些很細微的東西總是會發生變化,比如說行為習慣,說話的方式方法,還有眼神裡面的感情、光等等。
外人發現不了端倪,但親人可以。說的直白點就是性情大變,軀殼還是那個軀殼,但內在卻從頭到尾變了。
邪靈可以偽裝、模仿,但騙不過親人,尤其是枕邊人。
基於這點出發,邪靈會喜歡附身哪類人?
自然是單身寡居的,如果不是,就把發現端倪的親人趕走,透過離婚,斷絕關係之類的方法,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是哦,這是一個偵查方向。”
子的眼睛亮了,道:“回去統計一下,明天我們挨個找,發現邪靈立馬拿下,爭取在短時間內將邪靈佈置的眼線全部拔掉。”
我點頭,於是立刻小跑回去。
把事情一說,曹楠立刻道:“這事問汪嫂啊,她肯定清楚。”
我眼睛一亮,也是,這種家長裡短的八卦,姑嫂們肯定知道的遠比我們清楚。
於是我麼立刻去找汪氏,她一聽,果然給我們列出了一個三十多人的清單,男女老少都有。那些原本有家庭,後來婚變,又一直獨居的,更是重點畫圈。
第二天我們一個接一個的排查,排查了十多個,竟然真的找到一個。
讓我們驚悚的是,她還是在給汪氏掌管的廚房供應蔬菜的一個農婦,就在我們身邊遊走,只不過一直沒到允許進入核心,就是每天送些新鮮蔬菜到廚房。
當時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送完菜正推著三輪車往家走。
“今天晚上動手。”黃毛道。
我點點頭,想了想道:“不光按名單,所有人都要排查,特別是靠近我們,或者有機會靠近我們的人。”
黃毛點頭應下。
接著我們繼續找,在家的遠遠照一下,不在家的做好標記,明天上門。
當我們排查到最後的時候,又找到一個,是個泥瓦匠,和三叔關係不錯,當初給爺爺修墳頭的時候,他也在。
那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就已經被邪靈監視了。
果不其然,這些邪靈奪體的物件,都是方便監視我們的人,有先來的,有後到的。
晚上,我和胖子出手,悄無聲息的將這兩個邪靈滅掉。
第三天接著排查昨天沒見到的,便沒再發現了。
於是我們開始了更大規模的排查,基本上是拿著戶口資料一個接一個過點,全面排查。
雖然耗時耗力,但很有必要。
這一排查讓我們吃驚不小,不光發現了被邪靈奪舍的,還發現了被鬼魂邪祟附體的。
加起來足有十七八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金盆鄉到處都是眼線!
我們好一通忙活,一到晚上殺鬼的殺鬼,滅邪靈的滅邪靈,頓時雞飛狗跳。
忙活了三四天,才算告於一個段落,之後偶爾也會發現,但基本上是數天才發現一個,而且大多數是鬼魂邪物附體,離著我們也比較遠。
靠近我們的,都篦了一遍。
到這,我懸著的心才算放鬆下來,有了照靈鏡,以後金盆鄉的秘密,總算不那麼透明瞭。
幸運的是,我們身處的核心沒有人被邪靈奪舍,這也是此前我一直很擔心的。
……
之後時間一天天翻頁,轉眼半月過去。
這一天我們正在吃晚飯,外面突然“咕咕”的,有東西一直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