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沉沉的黑暗處,根本沒有任何回答。
我突然開口嚇了黃毛胡來等一跳,紛紛問我怎麼了。
“有人在說話,聽見了嗎?”我急忙道。
“我沒聽見,你們有嗎?”黃毛遲疑一下,問其他人。
胡來曹楠他們說沒有,聲音帶著些驚疑。
我愣住了,他們都沒聽見,難道是密語傳音,只有自己才能聽見,那聲音明明不小來著。
如果是這樣,那密語的肯定不是人,因為人做不到。
我警惕起來,不知道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本能的想起了那個棺靈,它之前把我們都聚攏起來,說不定密語傳音的就是它。
久久周圍沒有用動靜,我才將注意力回到它說的話上,它說自己可以沒有神石珠的庇護上去,而且還會比上去的那些人更輕鬆。
心頭不禁一跳,自己能空著手上去?什麼也不用?
憑什麼?
它不會想要害自己吧?
我不免激動起來,卻又有些遲疑,如果自己能上去,絕對是贏家通吃的大好機會,一舉奪取四顆神石珠。
但如果它是引誘我,居心叵測,那就糟糕了。
而且說話的未必是棺靈,就算是它,也無法保證它沒有包藏禍心,在這種詭事的漩渦中幫一次忙,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因為有個詞叫圖窮匕現。
想了想,我決定去試試,不行就退出來,先探出一隻手嘗試一下,就算有意外,也不會要了命。神石珠對自己來說太過重要了,關乎自己的性命,這時候必須得拼,否則再想找到它們可就難上加難了。
況且,那東西既然能密語,那要害自己方法多的是,似乎沒必要這樣費盡心機騙我。
打定主意,我和胡來黃毛招呼一聲,讓他們藏好不要冒頭,然後衝了出去。
幾人一驚,急忙喊我,但我沒時間解釋了,因為最開頭的白人毛子已經到了一半的位置,佐木也離著不遠。
很快我就衝進光線照耀的範圍,刺目的各色光澤讓我一時間有些致盲,但我不敢停,矇頭狂奔,生怕挨冷槍。
天知道黑暗深處,還有沒有潛伏著別的盜墓賊。幸運的是周遭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響。
走到石梯前停下,我緩緩伸出手,頓時感覺面板有些爆裂的感覺,就好像乾燥的冬天裡,嘴唇因為缺水,要龜裂的那種。
我不敢急躁,試驗了一會兒沒現什麼危害,才小心翼翼的站上第一階石梯。
頓時那種龜裂的感覺遍佈全身,渾身的面板就好像要裂開了,這是恐怖的殺機引起的,殺機實質化,就像刀片一樣,要把人切割成碎片。
但……也就僅此而已,而且這種感覺還在緩緩消失,很快就察覺不到了。
我大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站上階梯卻可以安然無恙,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通吃的機會來了。
我立刻往上走,只要感覺能撐得住,就不停。上面的四人都現了我,個個有些驚疑不定,尤其是離自己最近的高麗人和南洋人,更是色變。
因為他們現自己手上什麼珠子都沒有。
祭臺的殺機非常猛烈,鋒利的切割感無處不在,而且還有一種承壓感,就好像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壓上了重物。抬手提腳非常費力,就算是扭動脖子也感覺脖子上坐了一個小孩一樣。
越往上這種感覺就越明顯。
但和割裂感一樣,這種承壓也會因為短暫的停留而消減。似乎是因為這種優勢,我的度比四人都快,停留的時間更短。
很快我就上到了五十階的位置,離吊在後面的南洋人就差十餘階,離高麗人十五階,不光度比他們快,步伐也比他們穩,他們到五十階花了一刻鐘還多,自己只用了三分鐘。
我稍稍歇了一下,等沉重感和切割感消退小半,再次往上追,兩分鐘就和南洋人拉近了三階,六七分鐘後,我離他就只剩四個階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