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迷糊,問黃毛:“這麼早幹嘛呢?”
黃毛抓了抓一頭亂糟糟的毛,道:“還能幹嘛,去追他‘媳婦’!”
我一愣,反應過來了,是蟒蟲。昨天晚上蟒蟲消失,追著它一起消失的一票鬼魅邪祟,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跟我們一起去,有你在安全些,上你我們單獨去,差點沒被弄死。”黃毛道。
我立刻說好,蟒蟲肚子裡的那個鐵箱子非常關鍵,既然抓到了線索,就不能輕易放棄。曹楠也說要去,他對趕蟲可是念念不忘,將殺蟲取寶視為自己此生最大的追求。
之後我們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便出了。
最先去的地方自然是昨天與犬口屍魁纏鬥處,碉堡被燒的一團漆黑,棺材已經徹底臉殘骸都沒了,只剩下一條鐵鏈落在灰燼中,還冒著灼人的熱氣。
旁邊一輛四輪朝天的皮卡,正是曹楠的那輛,他走上前看了看,肉疼道:“完了完了,我爹會打死我的!”
“放心,王建安會處理的。”黃毛拍了拍曹楠的肩膀。
“走,過河!”胡來迫不及待,溝壑越過河之後在對面上了岸。
我們涉水過河,上岸後一直循著溝壑追了下來,一連追了大約七八里路,溝壑突然消失。
胡來停下,摸出羅盤搗鼓了一陣,道:“它進水道了。”
接著他循著地下水道,帶我們一路追了下去。
這一追竟然就追到了臨近天黑,翻山越嶺都出了金盆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片荒野。
我和曹楠累的半死,黃毛也有些乏力,只有胡來一點事沒有,體力好的驚人。幸運的是水道一路延伸,沒有像上次一樣出現分岔,否則麻煩就大了。
最終,我們追到了一處小山包前,上面有水汩汩留下,形成溪流,看情況是剛形成沒多久的,因為水裡面還有雜草。
“不好,蟒蟲出事了!”黃毛大驚。
胡來更是臉色大變,瘋了一樣朝小山包衝上去,一騎絕塵。黃毛也急忙跟上,只有我和曹楠吊後面。
緊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過來,山包頂上被破開一個大洞,土石堆了起來,胡來和黃毛站在旁邊,眉頭深皺。
“什麼情況?”我看了一下,只見下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血腥味就是從裡面飄出來的,很濃。
黃毛道:“蟒蟲死了!”
我心頭猛跳,蟒蟲一死,那暗口鐵箱子很可能會被取走,事情大條了。萬一落在了那群鬼魅邪祟手裡,恐怕就不是一場風波,而是風暴了;賀景陽之前很鄭重的警告我,山上陵寢不可以被開啟,否則要出大事。
“怎麼好好的會死?”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東西在地下深處,誰能下的了手?
按照原先的設想,蟒蟲應該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很可能又是金盆山,沒想到竟然死在這了?
“下去看看?”黃毛對胡來道。
胡來點頭,小心翼翼的攀了下去,黃毛則對我和曹楠道:“你們守在這裡,別讓石塊泥土什麼的掉下來,下面不知道有多深,會把人砸傷。”
我和曹楠自然點頭,實在沒力氣上下攀登了。
很快他們就喊著手電消失在下面,洞穴並非直著往下,而是斜斜的,還是一個石洞,蟒蟲的破土能力無比驚人。
我和曹楠席地而坐,靠在旁邊一棵樹下喝水休息。
這一等,竟然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還沒上來,天都黑了。
我和曹楠也不敢開燈,怕引人注目,這裡剛剛過去一場風波,很可能還會又餘浪。
事實證明我們的擔心完全不是多餘,天色完全黑下來,山包下面突然傳來了很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曹楠也覺了。
“躲起來!”我立刻道,和曹楠找了一個灌木叢躲了進去。
很快,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便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視野的盡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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