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當”的一下開啟,震的灰塵簌簌落下。
我急忙揮手拍散灰塵,結果往裡面一看,差點嚇的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見店子中間,一口大紅色的棺材靜靜的陳立著,鮮紅鮮紅,就像澆灌了鮮血一樣,上面還用鐵鏈纏了好幾圈,再用大鎖鎖住。好像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
我直接就傻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把門掩上,免得被鄉民看見炸了鍋。
我嚥了口唾沫,急忙開啟手機照明,店裡沒人,也沒什麼異常,只是裡面的一些做白事用的紙人看起來非常滲人。櫃檯,包括桌椅上面全是灰,唯獨這口棺材上面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反射著妖異的光芒。
我心臟砰砰直跳,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出大事了。
棺材看起來比之前毛僵劉文通的那口更兇,內中的屍氣好像能透棺而出。而且一看就沒下葬過,因為沒有泥跡,但棺材釘卻是釘下去的,還是銅,上面有綠鏽,一看就是古物。
鐵鏈也是,看起來和鎖龍井那條鐵鏈有點類似,只是沒那麼粗。
我有點懵,搞不明白這口棺材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放在陳老根的店子裡?重要的是放了有多久了?
棺材架空放在兩張板凳上,下面有滲漏,攤在地上黑黑的一片,有點像是屍水,但卻聞不到屍臭。
沒二話,我立刻給黃毛打電話,但讓我失望的是,還是打不通。
於是我只能給曹楠打電話,曹楠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我說陳老根白事店裡有一口棺材,立刻就醒了,之後他趕過來看了一下,為難道:“棺材明顯不祥,但我看不出什麼名堂,而且看痕跡,應該是剛抬進來沒多久。”
我點點頭,道:“這東西放在鄉里幹什麼?”
甭管裡面是什麼鬼東西,都不應該放在鬧市;這可是大街,陳老根的白事店雖說稍稍有點偏,但一到趕集日,也是人來人往擠成一團。
“該不會是有人要對金盆鄉下手吧?”曹楠道。
我頓時頭皮炸,他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上次出現的嬰煞就已經有苗頭,證明有人要開始不折手段,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凶煞的東西。
“要不去小紅樓吧,我們根本應付不來,賽玉兒既然是本地的龍頭,這種事她應該會管的。”曹楠建議。
我急忙說好,為防止有人闖進來,又去鎖店買了一把大鎖,把大門重新鎖上,才和曹楠奔向小紅樓。
小紅樓外,兩條大狼狗一聞到我們的氣味便狂吠個不停。
接待我們的依然是那個身穿儒衫後眼鏡老頭,我們言明要見賽玉兒,他看了我們一眼開啟鐵門,對我道:“你進來?”
意思很明顯,曹楠不讓進。
我心裡的打鼓,賽玉兒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帶勾,一個人進去,頓覺心裡不安。
“要不我就不進去立刻,您老幫我帶個話?”我試著說道。
“我只守門,不傳話。”儒衫老者冷冷道,說著就要關上鐵門。
“等等,我進!”我急忙道,這老頭斯斯文文的,但口氣卻一點不好打交道。
“小心點。”曹楠對我道。
我點點頭,走進鐵門,儒衫老者關上門,帶著我往下紅樓裡面走。
這是我第一次進小紅樓,裡面比想象的還要大,尤其是紅樓,就像一座城堡。
鳥語花香,各種花木爭奇鬥豔,紅樓前面甚至還有一個噴泉池,正在噴湧著,一切和電視裡面的別墅豪宅沒什麼兩樣,和外面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儒衫老頭直接帶我進入小紅樓,裡面的裝飾更加令我震驚,就像一座皇宮,金碧恢弘,豪華奢侈的令人目不暇接,各種裝飾根本叫不出名。
大氣,豪!
裡面隨隨便便一樣東西,自己恐怕奮鬥兩三年都趕不上;連果盤都是青花的,嚴重懷疑是文物。
我萬分無語,爺爺生也是龍頭,家裡卻吃不上肉,老宅子還是曾爺爺手裡修建的土坯木樑房,家裡別說什麼裝飾,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唯一算的上電器的,就是家裡的電燈泡了。
這差距也太大太大了。
甚至讓我覺的不公平了,遠的不談,當年自己要是沒輟學,可能現在正在讀大學,從而離開金盆鄉,也就可以避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詭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