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咬金”先是槍了胡來的蟒蟲,然後驅使蟒蟲開啟了山腹,現在更狠,當著一票鬼魅邪祟的面,把鐵箱子給奪了。
出手又快又很又準,令人心驚,一對比,感覺原先牛逼哄哄的一種鬼魅邪祟都出現落差了。
“那箱子還能追回來嗎?”曹楠問。
“怕是難說了。”胡來搖頭。
氣氛不由一陣沉默,我們四人皆看向蟒蟲消失的遠方,它帶著的一票鬼魅邪祟也消失了。
“那個箱子很重要,必須想辦法奪回來。”黃毛想了一下,堅決道。
胡來緩緩點頭:“那就各自歇一會兒吧,明天天亮後去追,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太危險了。”
我們點點頭,於是分開,我回了店子,黃毛和胡來去了曹楠家,曹楠有一棟單獨的新房子還沒喬遷,黃毛和胡來最近基本在那過夜。
關上店門後,我洗漱了一番上樓睡覺,明天肯定要奔波很遠,必須養好體力。
我開啟房門後,結果被嚇了一大跳,床邊竟然坐了一個人。
我閃電般開燈,現竟然是紅衣女。
我腦海中電光火閃,心說之前被百鬼圍困,但卻沒有像上次在桃樹林一樣殺氣騰騰圍殺,該不會是因為她出現了吧?
因為至始至終,那些鬼魅邪祟都只是在外圍,只有鬼影走到近前,一副不敢逼迫太甚的樣子。黃毛和陳老根都說過紅衣女來頭很大,完全具備這份威懾的能力。
自己深陷漩渦之中,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鬼魅邪祟或者屍怪敢衝擊我的店子,恐怕也是紅衣女的關係,這裡成了它們的禁地。自己脖子上的胭脂印就是鐵證,鬼影吃了大虧,不敢對我下手,於是只能困住通靈的黃毛威脅我。
否則沒辦法解釋紅衣女竟然在樓上等我,以前只有我等她的。儘管這些想法沒有證據,但我直覺可能性非常高。
紅衣女看見我,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很開心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
我頓時感覺眼前一亮,笑著說了一聲,儘管知道她聽不懂,但上次她已經學會了分辨我和你兩個詞,多說多交流對她肯定有好處。
紅衣女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很明瞭,今晚還想學說話。
我有些為難,明天要追蟒蟲,這都後半夜了,再不睡就沒時間了,但看到她期盼的樣子又不好拒絕,於是想著,今天要不簡單一點,先給她取個名字?
她或許有名字,但不知道不會說等於沒有,順帶再教會它我的名字;這貌似是很不錯的第二步教學。至少以後不會看見人都不知道喊什麼,只有一個代號。
打定主意,我開始搜腸刮肚,取名字得講究,紅衣女傾城絕豔,鄉下的土名諸如翠花、蓮花那肯定不行,叫著彆扭,必須人如其名,配得上。
想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一李白的詩,描寫的是赫赫有名的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楊玉環。
全詩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中間最精彩的部分: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紅豔露凝香。”嘀咕這幾個字,我心頭一動,不如就叫“露凝香”好了。
露,霜天白露,代表白皙、陰涼,正好和紅衣女的特點相合,她面板白皙如雪,軀體陰涼。後面的香字則更加直接,她的體香現在越來越濃郁,而且貌似還能收放自如,自己剛才在樓下洗漱時就沒聞到。
不過“露”字得改一下,因為沒有這個姓,既然她越來越像一個人,那就接地氣一點,改成百家姓,姓“6”。
6凝香!
唸了幾遍,我覺的這名字挺不錯的樣子,便坐下教她開始念。
我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心血來潮所取的這個名字,後來威震法界,成了一個禁忌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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