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點頭,當初燒馮德亮的屍體,結果不知道燒的是誰,反正不是馮德亮。
而且後來被燒焦的那具屍體還襲擊過我,看這棺材沒被破壞,埋的這個還不是被燒焦的那個。
這就奇怪了,馮德亮一死,竟然出現了三具屍體。
馮德亮一具,變成了怪物在山上,燒的半焦的鬼東西一具,目前不知道去哪了,眼前這裡又是一具。
殭屍是由屍體變成不化骨演變而來的,只要面容完整,就可以辨認出他原來是誰。
“撒一泡童子尿和糯米,先把它的毛剃了。”黃毛道。
我連忙說好,糯米和棗木一樣,都自帶一股生機,是對付屍變的好東西,童子尿性陽。可以讓糯米的效果更好。
我先挖了一個坑,把糯米放到坑裡面,對著糯米尿了一泡,用木棍和了幾下,帶上膠皮手套,抓起一把糯米朝棺材甩過去。
“嗤嗤嗤嗤……”
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糯米一落到白毛上,頓時就如同燒紅的鐵砂掉到了蠟上面,嗤嗤的冒著黑煙,白毛冰消雪融。糯米也在飛快的變黃變黑。
“再來!”黃毛道。
我依言照做,又甩了幾把糯米進去,白毛消融的越來越多,糯米飛快的往下沉,沒多久便露出了棺材下面一具發烏的屍體。
是個男人,四肢挺健壯,體表儘管已經發烏,但儲存完好,並沒有腐爛,絡腮鬍,方臉。
曹楠一看大吃一驚,道:“這不是林場的劉文通麼,天吶,他真的死了。”
“你認得?”我急忙問,曹楠家裡做木頭生意,和林場的人比較熟。
曹楠立刻點頭,“上個月月初的時候,北場那邊說有兩個護林員失蹤了,一直在找,之後沒有任何音訊,沒想到他竟然死在這了。”
“上個月月初?”
我嘀咕了一下,頓時腦海中電光火閃,那不正是馮德亮死後的三四天左右麼?
馮德亮死之前,汪氏說他去了好幾次林場,這個劉文通也是林場的,那不就隱隱對上了?
他幾天徹夜未歸,回來之後手裡就多了一個琴棺,再然後他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害死了。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馮德亮不是一個人行動,而是有三個人,和他一起行動的就是林場失蹤的那兩個人?
這裡一個,另外一個是被自己燒的半焦的那個。
這樣一解釋,就全部通了。
馮德亮長著獠牙變成了怪物,劉文通變成了白毛僵,另外一個被燒的半焦還能襲擊人。當然也是怪物。
三個人全部遇害,變成了怪物。
想到這些,我後脊背生寒,到底是東西,不光弄死的馮德亮。連另外兩個也沒放過?
“你想到什麼?”黃毛問我。
我於是把猜測一說,黃毛點點頭,曹楠則直接道:“十有八九,要不然林場那兩個人怎麼會一個死在這,而且時間這麼湊巧?”
“那也就是說,那口琴棺確實是從山上來的。”黃毛正色道。
我說是,這點幾乎可以肯定,之前只是懷疑,因為馮德亮手上那個長著銅綠文物很像是從土裡挖出來的。
他們三人一起行動,挖出了琴棺,然後都死了。
“紅衣女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有多少人知道?”黃毛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很嚴肅的問我。
我想了一下,道:“就你和曹楠,還有陳老根。”
“那個鬼影呢?”黃毛又問。
我搖頭,“它不知道。”
鬼影每次冒充陳老根的時候,都讓我不要多問不要多說話,我好幾次想說紅衣女的事情,都沒找到機會。
鬼影是怕我問多了它會露餡,否則那天晚上它逼我開爺爺的棺材,就不會被胭脂印給打的橫飛出去了。
不幸中的萬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