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思很清楚地從他眼底看到了溢位的寵溺。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她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
她站在原地，聽著衛簡打完了這通電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他們已經分開三年，衛簡也絕對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就算沒了顯赫的家室，依然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他。
剛剛，她已經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
活潑又溫柔，應該年齡很小吧。難怪衛簡剛剛會罵她老女人，那話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吧。
想到這裡，程九思的眼眶竟然有些酸。
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不知道今天在難過些什麼。
“湯我放在這裡，你記得喝。”程九思調整了一下呼吸，“我還有事，先走了。”
“以後少做這種自以為很善良的事情，你真當自己是白蓮花了？”衛簡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程九思點了點頭，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挎包，加快步伐離開。
房門關上以後，衛簡低頭，湊近聞了聞那碗醒酒湯，然後端起碗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喝完以後就去臥室睡覺了。
從小區走出來以後，程九思的眼梢已經溢位了眼淚。
她的心裡很酸，胸口很悶。
原因是什麼，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她站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很快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回到了酒店。
程九思回來的時候，蘇木已經洗完澡了。
“哎，九思姐，你去哪裡了啊？”蘇木對她說，“剛剛俞總監一直在找你呢，說你電話都打不通，你還是趕緊給他報個平安吧，他可擔心你了。”
“嗯，我知道了。”
程九思點了點頭，她從兜裡拿出手機，發現手機已經低電量自動關機了。
程九思插上充電器，等手機開機以後，她給俞疆發了一條簡訊報平安。
看到她的簡訊以後，俞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說：注意完全，太晚了就別出門了。
程九思盯著俞疆的簡訊看了一會兒，沒有回覆。
俞疆對她有意思，這一點，她早就知道。
不過俞疆一直沒有明說，她也就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說實在的，她根本沒有要再談一次戀愛的念頭。
經歷了過去的那一切以後，她對愛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因為曾經太過軟弱，所以她後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變強大，靠自己能力生存下去，這就夠了。
可是今天看到衛簡醉酒的樣子，聽他說出那番話，又親眼目睹了他和別的女人打電話，她的心裡真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