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勵站在旁邊，也是非常尷尬。
他突然就後悔帶程九思過來了，寧思這伶牙俐齒的勁兒，程九思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秦勵看程九思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連忙出來打圓場：“程小姐只是過來探望病號的，等會兒就走。”
“沒關係啊，程小姐如果樂意的話，也可以留下來伺候他吃喝拉撒。”寧思依然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說著說著還笑起來了。
程九思看著寧思的笑容，有些愣怔。她笑得很張揚，很放肆。
程九思之前一直以為，宋懷憬會喜歡懂事的女人。
她之前沒有跟寧思過多接觸過，也不知道她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面對寧思的話，程九思根本不知如何回應。
她垂下頭，無比尷尬地站在原地。
寧思倒是也沒有再看她，她走到宋懷憬面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電視嗎？”
“不看。”宋懷憬搖了搖頭。
“哦，也對，程小姐來了，哪裡還需要看電視。”寧思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宋懷憬好過。
宋懷憬聽著她毫無邏輯的話，忍不住皺眉。
程九思來不來，和他看不看電視有什麼關係？
宋懷憬沒理解寧思這話的意思，旁邊的秦勵卻被逗笑了。
他掩著嘴，笑得很開心。
寧思立馬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寧小姐，你這是吃醋了吧？”秦勵斂起笑容，看向寧思。
“……滾。”對於秦勵的猜測，寧思只有一個字的回應。
秦勵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是他也沒宋懷憬那麼遲鈍。
女人吃沒吃醋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寧思會吃醋，就說明她還是在乎宋懷憬的。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秦勵倍感欣慰。
而且，昨天宋懷憬出事兒之後寧思的反應他也看到了，這次……宋懷憬也能算是因禍得福了。
如果沒發生這件事兒，寧思肯定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無條件地在醫院照顧他。
兩個人只要朝夕相處，機會會越來越多。
“寧思……你別誤會。”程九思醞釀了半天，繼續開口和寧思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懷憬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今天帶點兒東西來看看他。馬上……我就要去法國了。”
“……去法國幹什麼？”寧思被程九思勾起了好奇心，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去唸書。”程九思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想讀研的，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哦，挺好的。”寧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沒讀過大學，也沒體驗過校園的氛圍。
聽程九思這麼說，她突然也想去讀書了。
不過，按照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
“所以……希望你別誤會啊。”見寧思態度緩和了一些，程九思笑著對她說：“懷憬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九思心裡泛起了酸。
她的初戀，她的青春，三十歲這一年，終於徹底地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