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沉默,更是讓邵稀城窩火。
他從來沒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張以寧是第一次敢無視他感受的人。
他對她那麼好,她憑什麼這麼對他?
邵稀城越想越生氣,直接撲上去,整個身子壓到她身上,把她放倒在床上。
“為什麼給他打電話?”邵稀城質問她。
張以寧抬眸看著他,目光鎮定,語氣平和,沒有絲毫隱瞞:“我想讓他幫忙把寧思的事情壓下去。”
“呵,愚蠢。”邵稀城不屑地笑了一聲。
接著,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摸著她的臉蛋兒,不鹹不淡地說:“現在衛繁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他還有工夫去管寧思的破事兒?”
聽到“自身難保”一詞,張以寧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這樣的變化並沒有逃過邵稀城的眼睛。
看到張以寧這樣,邵稀城臉上的笑容更加諷刺了。
不知道是在諷刺她,還是在諷刺自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以寧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字面上的意思。”邵稀城並未給她解釋,只是說:“等著吧,華夏娛樂很快就會易主了。”
他和宋懷憬一直在華夏的各個股東身上做手腳,可笑的是衛繁竟然沒有發現。
潛伏了三年多的時間,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到時候,華夏就會變成盛唐旗下的子公司,衛繁就是宋懷憬手下一個打工的。
就他,哪裡有本事替寧思危機公關。
張以寧聽完邵稀城的話之後臉色很難看。
邵稀城倒也不介意,輕笑了一聲,“怎麼,心疼你舊情人了?”
“……你們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張以寧想起來上次跟著邵稀城去宋懷憬辦公室的時候聽到的對話,脊背上不由得躥上一陣涼意。
“不然呢?”邵稀城並未否認,“商場如戰場,他自己蠢,就別怪別人算計他。”
“他不是蠢,只是沒有你們的心狠手辣而已。”張以寧將頭別到一邊,淡淡地反駁了一句。
邵稀城本來就在氣頭上,偏偏她又在這個時候替衛繁說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邵稀城冷笑了一聲,猛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特麼以為你舊情人多高尚麼?他玩得卑鄙手段多了去了,在商場裡混的,有幾個是乾淨的?”
張以寧閉上眼睛,唇角勾起,“反正都沒你髒。”
邵稀城咬緊牙關瞪著她:“存心跟我作對讓我不開心是不是?”
“隨便你怎麼想。”張以寧一向是懶得和他解釋的。
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為了寧思的事兒去求他。
下了自己的面子不說,還沒求得一個好結果,換來他的一番羞辱。
“你這是什麼態度?”邵稀城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徹底zhà毛了。
“我就是這樣的態度,你若是看不慣了,我們就結束,很簡單。”
張以寧並沒有被他的憤怒嚇到,說話還是和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