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憬和許靜織的溝通時常是沒頭沒尾的，好在許靜織足夠了解他。
大部分的時候，即使宋懷憬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許靜織也能理解到他的意思。
比如現在，他雖然沒有說出寧思的名字，許靜織也能透過他說話的內容判斷出來。
他說，有人說寧思喜歡他。許靜織沉默片刻，然後反問宋懷憬:“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宋懷憬說，“所以來問你。”
聽到宋懷憬這麼說的時候，許靜織有些慶幸。
宋懷憬是信任她的，這就是她最大資本。
“你想聽我的判斷嗎？”許靜織嘆了口氣，問他。
宋懷憬:“你說。”
“懷憬，你知道的，我這個職業，很容易看出來別人內心的想法。而且……寧小姐她本身不像是能藏住事情的人。”
許靜織一邊說一邊觀察宋懷憬的表情，“她和你相處的時候沒有用心，只是在敷衍你，這個你有感覺到嗎？”
宋懷憬沒有說話，許靜織知道，他這是預設了。
許靜織是瞭解宋懷憬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感覺。
很多時候，他只是不願意說話而已。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她不適合你。”
許靜織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她不想給宋懷憬自己在挑撥的感覺。
“懷憬，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想要的那些，她給不了你。”
“她不喜歡我。”宋懷憬盯著許靜織的眼睛，再次向她求證:“不喜歡，是不是。”
雖然為難，但許靜織仍然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回給他一個字:“是。”
她很清楚地看到宋懷憬的目光逐漸冷卻下來，那是他即將暴怒的徵兆。
“懷憬，其實你對她也不是愛。”許靜織摁住他的手背，柔聲安撫他:“你只不過是從她身上找到了虐待的快感。就像當初一樣。”
宋懷憬低著頭沒說話。
“身體上的快感有時候會讓人迷失方向。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再重蹈覆轍了。”許靜織柔聲開導著他。
“我沒虐她。”
宋懷憬突然開口，和許靜織說起了自己跟寧思的事情。
他會這麼說，許靜織也有些意外。
聽完以後，她愣了幾秒鐘，然後才向他求證:“為什麼？”
“不知道。”宋懷憬回答她。
許靜織下意識咬緊牙關。
不知道……其實是不捨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