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還沒見秦勵這麼嚴肅過，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寧思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她問秦勵:“為什麼不能說？”
“寧小姐只要記住不要說就好了。”秦勵的口風一向很緊，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會說。
寧思大概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既然秦勵不說，她也就不問了。
“好吧，我記住了。”寧思轉移話題，和秦勵開玩笑:“宋老闆今天還不給你放假呀。真是資本家。”
秦勵被寧思的說辭逗笑了，隨後向她解釋:“我把東西送來以後就放假了，這是舊年的最後一份工作。”
“你可真敬業。”寧思笑著說，“你老闆應該給你一個敬業福。”
秦勵:“……”
他以前沒發現寧思還挺有幽默細胞的。
……
寧思正跟秦勵說笑的時候，宋懷憬回來了。
別墅的大門沒有關，他剛剛他進來，就看到寧思和秦勵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兒。
宋懷憬的臉色有些難看。
秦勵看到宋懷憬以後，驚覺大事不妙，趕緊和寧思道別。
“寧小姐，我先走了哈。”
“再見，秦助理。”寧思朝秦勵揮手道別。
秦勵沒再回復她，徑自走到宋懷憬面前，和宋懷憬打了一聲招呼。
“先生，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先走了。”
“趕緊。”宋懷憬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
秦勵聞言，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秦勵走的時候關了門，偌大的客廳裡一時間只剩下宋懷憬和寧思兩個人了。
五十多天未見，宋懷憬還是老樣子。
寧思走上去，很體貼地為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寧思想，如果現在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她肯定能從鏡子裡頭看到一個賢妻良母。
她從小到大都沒這麼伺候過人，宋懷憬是第一個。
“宋先生能跟我一起過春節，我很開心。”寧思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睛都彎了。
宋懷憬低頭掃了她一眼，情緒很淡。
“是麼。”
“是呀，我已經好多年沒過過春節了呢。”
寧思並沒有跟他撒謊，她是真的很久沒過過這種闔家團圓的節日了。
十六歲之後，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吃飽，一個人餓肚子。
所有團圓的節日都與她無關。
“你爸媽不跟你過麼。”宋懷憬問她。